我日日打量著這個冰冷而幽空的宮殿,緩緩的從心底漫出一陣陣寒意來。這寒意像是長藤借以攀附樹干的觸角,一點一點的吞沒我的肌膚肢體,甚至一路鉆入骨髓深處中去,教人如墜冰窟。我只以為是幻覺,直到整個人開始冷得止不住的顫抖,凍得齒根都顫抖得咯咯作響,才終于明白是得了心病。
在現代看宮斗劇的時候,總覺得戲中君王給人一種花心薄情的感覺,任周邊美人斗得你死我活,他也只會默默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偶然為那''心愛'';的女人出出頭,觀眾們就會感激涕零的說:他是愛她的。要我說,這算是哪門子的愛?若真的愛,應該在事情發生之前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不是在她被害的遍體鱗傷的時候為她掬一把同情淚。
可能是因為不自信吧,一旦言之繁不來看自己,心里就會惴惴不安,甚至暗自猜測,此時的他,和哪個美人在纏綿床笫呢?以前,我野心勃勃,自然對宮中事物都恨不得了若指掌,但現在的我,只想平淡度日,也就沒再打聽任何關于朝政后宮里的事情,可越是這樣懵懵懂懂,心里越發的不安。
脫了鞋坐在□□,雙手抱著腿,努力讓自己不要再去想多的。可是滿腦子都是那個讓人心寒的畫面:言之繁一邊哄著我,另一邊,把對我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用來哄別的女人。他在笑,他摟著那個女人的手是那樣用力...
月色清冷,淡淡的光穿過窗框,在地上劃下了一格又一格的斑紋。晚風微寒,窗外的枝椏被吹得輕輕作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我嚇得渾身都微微輕顫了一下。
言之繁站在門前,眼中略帶醉意,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完美的容顏看上去更加令人心動。他走到我的身邊坐下,柔聲道:"李妍,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呢?"說著,他伸出手來想要抱住我,我卻渾身發顫,連連后退。
還是被他一把抱住,他冰涼的臉在我的臉上輕輕廝摩:"最近我都沒來看你,想我了沒有?"
我搖搖頭,"有什么好想的,你喝了多少,怎么感覺變了個人似的?"
身體被他推倒,他一邊解著我領口處的扣子,一邊說:"我沒喝多少..."說到此處,吻著我的頸項,喃喃道:"現在除了你,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我不會再娶別人的..."他輕輕含住了我的****我倒吸一口氣,不由自主抱住了他的頭。他伸出舌,在我的胸前若有若無地劃著圈,我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用手蓋住自己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的唇便重重落在我的唇上,深深淺淺地吻著我。我極少在他吻我的時候睜開眼睛看他,看到微弱月光下他濃密的睫毛和微蹙的眉頭。他的鼻尖頂著我的臉,涼涼的,我的心中一陣悸罔,身體已經在燃燒,可是心中一片孤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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