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寧暗自起疑,卻不露分毫,他與這幫人推杯換盞,不過片刻,就稱兄道弟起來。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是很精通的。
片刻后,假借酒醉,卓景寧離開了酒樓。
他從酒樓里出去,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酒勁也跟著下去了。
他沖著酒樓里面搖了搖頭。
這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玩的?真掃興。
卓景寧騎上馬兒,他是獨自一人前來,也是獨自一人回去,這走在街道上,因為下雪,沒什么人,只有幾家鋪子還開著,這些店鋪無一例外,都是給達官顯貴服務的。
卓景寧縱馬而行,不知怎的,他又奔向了城外。
站在城門口,看著天上紛紛揚揚下來的雪花,一片兩片無數片,數著數著,卓景寧心中生出了無限的悵然感。
思緒一下子飄出了很遠。
意外淪為魘的玩偶,被其奴役,為了活命害人無數,最終卻還是難逃一死,并且死后也不得安寧,繼續為魘害人。
這很戲劇性。
也是報應。
果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
然后,以為是自己逃了出來,脫離了魘的掌控,然而連他借尸還魂,都是被魘暗中操控的。
結果,用了半年時間,適應了怎么當好一個活人,搬個家貪圖便宜,又跑另一個魘——公寓里去了。
而且,按照懲戒說的,這又是魘在暗中操控。
合著那半年是給他放假?
半年假期,還特么真算是良心老板啊!
回顧自己這一生,卓景寧突然生出一種渾渾噩噩感,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而活。既然不知道為什么而活,那么死了又何妨?
但是,死的話……他又沒這么想不開。
或者是,沒這么想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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