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閉了閉眼，想起君后走后這許多年，貴君對她的陪伴和照顧。
這些是實打實的。
可這溫柔皮囊之下的背叛，也是實打實的。
“……陛下？……”
女帝睜眼，眼中再無柔情。
“那在朕和阿泠的龍涎香里面下毒，你也不知嗎？！”
貴君震驚地抬頭，冷汗直流。
“陛、陛下，您聽我說！……”
女帝道：“朕這些年已經縱容了你太多，縱容了丞相府太多！才會導致你們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還把手伸到了朕的寢宮、軍隊、子嗣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貴君已經徹底絕望。
完了！
他是真的完了！
女帝怎么會發現他在龍涎香里下毒的事情的？明明這么多年來他都盡可能小心地控制劑量，陛下也從未發現過啊。
怎么這次……
貴君想到了唯一的變量：姬泠！
自從他誘惑秋兒，讓她為自己做事，肝腦涂地之后。
他也把毒一起下到了姬泠的香里，難道是她發現了？……
女帝冷聲道：“孟浪之子！朕斷斷留不得你！來人，把那賤女人給朕壓上來！”
就見下人壓著狼狽的秋兒上前來，此時的秋兒已經神智不清，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貴君更是害怕。
他心思歹毒，卻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哪里吃得消這樣的酷刑！？
女帝見他模樣就知道是怕了，冷笑一聲，“貴君，朕念在你陪了朕這么多年，便給你選擇。這把刀，你拿著。”
侍衛丟下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
貴君一瞬間知道了陛下的意思，倉皇流淚，可憐兮兮地道：“陛下不要！不要啊陛下！……”
女帝冷笑，“事到如今還裝什么？你當朕當真不知道你在后宮這些年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不過是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現在你自己選，是拿刀捅進這賤人的喉嚨，還是自己受盡刑法而死，選擇權，在你。”
貴君看著進氣少出氣多的秋兒，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短刀。
他咬著唇，臉色慘白。
但還是顫顫巍巍地拿起了短刀——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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