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走到停車場，韓凌忽然對蘇夜說：“你要不要回去看看我們老板？”
“嗯？”蘇夜看了韓凌一眼。
“這部電影也賠了，那基本上天京影視就算完了。”韓凌道，“你可是我們老板很崇拜的導演，給她說幾句話啊，鼓勵一下？”
蘇夜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高曦瑤確實對蘇夜拍過《打，打個大西瓜》很感興趣。
“沒事，公司黃不了。”蘇夜篤定地說。
韓凌道：“你又不是老板，你說了有屁用？”
蘇夜想想覺得韓凌說的真特么有道理，萬一高曦瑤想不開還沒等票房爆炸就宣布公司破產，那可就糟了。
他轉身趕緊又上了樓。
剛走到門口，聽到里面高曦瑤的聲音。
“爸，我這次又賠了……是啊，一年賠一部……錢用光了……嗯，我知道，我會老老實實回去的。”
推開門，蘇夜站在原地。
高曦瑤沒想到蘇夜回來，急忙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
“爸我還有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高曦瑤眨了眨眼睛，穩定一下情緒，問：“你回來干什么？”
蘇夜沒說話，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公司要關了？”蘇夜問。
“嗯，也沒錢了。這次賠的差不多了。”
“不要這么容易放棄嘛，沒聽過一首歌嗎？不要這么容易就想放棄，就像我說的，追不到的夢換一個不就得了……”蘇夜說著說著就唱了起來。
“什么歌？我沒聽過。”高曦瑤道。
“《稻香》，我偶像的歌，說了你也不知道。”蘇夜將抽了一口的煙踩滅，走到高曦瑤身邊坐下。
“你為什么要開影視公司？”蘇夜問。
高曦瑤想了想，道：“因為我很喜歡電影。”
“就這樣？沒想過自己也拍一部電影？或者當個演員？”
“沒有，我什么都不懂，當時只是覺得在我爸公司上班沒什么意思，就想出來闖闖。但自己什么都不會，只喜歡看電影，就開個影視公司咯。沒想到電影這一行水這么深，拍一部虧一部，我能堅持到現在，真是個奇跡。”高曦瑤道。
“那我覺得你既然都堅持這么久了，為什么不再堅持堅持？”
高曦瑤偏過頭看著蘇夜：“因為最后一點錢，都被你賠光了啊。”
蘇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實這不是我的真實水平，而且你也要相信，這不是這部電影的真實水平。”
“算了，也沒事，不就是賠錢嘛，習慣了。這幾年，拍一部賠一部，我心里做好準備了。”高曦瑤苦笑著說。
“嗨，別這么垂頭喪氣嘛，要不要跟我打個賭？”蘇夜打算鼓勵一下高曦瑤。
“打什么賭？”
“如果票房上億了，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蘇夜道。
“不可能的，能有一千萬不錯了。”高曦瑤搖搖頭。
“如果沒上億，那我就答應你一件事。”蘇夜笑著道，“就這么說定了。不過我要先說我的條件，你答應我，不能解散公司。”
蘇夜這話，純粹是給高曦瑤先提個醒。
高曦瑤看著蘇夜，有些疲倦地雙手掩面。
十秒鐘后，伸手，微笑：“不管上不上億，我都答應你。”
“那既然這樣，我到時候再換個條件吧。”蘇夜道。
高曦瑤：“……蘇夜你不要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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