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汐一聽有門,連忙點頭。
事實上，不是皇上不想留宿，是衛皇后不允許。衛皇后剛嫁入宮中時,皇上還三番五次過來,甚至想要硬來,玲瓏曾經就聽見過寢宮里傳來的爭吵聲和摔茶杯的動靜,皇上負氣離開。
玲瓏也不知衛皇后為何不愿,猜測道：“我覺得皇后對那檔子事可能不喜吧。”
“皇上是九五之尊，生殺大權在他手里,皇后這么做不會有危險嗎？”顧云汐也是真的擔心,所以臉上流露出來的關切也是真的。
顧云汐現在回想，驚覺一件事,那就是皇后身上并沒有沾染皇上的信息素，這是不是說明自始至終皇上都沒有成功標記過皇后？
玲瓏白了顧云汐一眼,“你跟在娘娘身邊都多久了，才想起擔心這個？”
玲瓏撇撇嘴，不以為意道：“皇上再有權勢，也不敢輕視皇后娘娘，要不然，他得不到的人怎么會封后啊？”玲瓏敲敲顧云汐的腦袋,“你要知道,娘娘不是皇后的時候,就敢和皇上摔杯子了。”
這確實是，顧云汐揉揉被敲的腦袋,“是皇上有什么把柄落在娘娘手里還是娘娘背后有……”顧云汐沒說出來，因為玲瓏噓了一聲，壓低聲音湊近耳語,聽得顧云汐恍然大悟。
“之遙！”突然傳來衛皇后的聲音，顧云汐疾步過去施禮，“皇上吉祥，娘娘吉祥。”
“就是她？”皇上沉聲問，皇后說了聲是，皇上命令道：“抬起頭來。”
顧云汐算是頭一次正臉看著皇上，皇上的長相算不上好看，但也不難看出，高高在上的威嚴感倒是有幾分嚇人。頭一次近距離接觸，嗅到了皇上的信息素，顧云汐眉頭皺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吃了苦黃連的原因，她居然嗅著皇上的信息素有點苦。
顧云汐看了一眼便低頭，皇上挑起她的下巴，瞇著眼眸端詳半晌，問：“是你向皇后推薦的敖羨？”
“回皇上，是奴婢推薦的。”顧云汐松口氣，還以為什么事，她臉上有花兒是怎么的？顧云汐說話間，瞟了一眼皇后，怯怯地退后低下頭。
“皇后親自推薦，朕便倒是想看看敖羨的表現了。”皇上低頭繼續下棋，皇后抬眉道：“之遙，你先出去吧。”
“別出去，在這伺候著吧。”皇上偏頭看了眼，生出幾分感慨說：“她讓朕有種熟悉感。”
衛皇后沒做聲，顧云汐之后就留下來端茶倒水，皇上偶爾還會問她下一步棋怎么走，每次顧云汐說話前都會看衛皇后一眼，明顯見著衛皇后的表情不太愉悅。
到后面，顧云汐干脆假裝不會下棋，隨便瞎說，皇上卻贊她天真可愛。
“這個糟老頭子，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想法？”顧云汐看看花白胡子的皇上，再瞅瞅年輕貌美的衛皇后，她覺得衛皇后不喜歡皇上很正常，誰不喜歡玉樹臨風的？
呸，應該是花容月貌的。
總之，因為皇后的推薦，敖羨可以直接參加殿試。
自打那日皇上看了顧云汐的正臉后，他來長壽宮的次數多了，而且每次都叫顧云汐進去伺候。
衛皇后推脫累了不下棋，皇上便讓顧云汐陪她下棋，顧云汐亂下一通，很快就輸了，皇上提議：“今日天氣不錯，你陪朕去梅園走走。”顧云汐瞅瞅一旁的衛皇后，臉色冷淡，顧云汐跪下婉拒道：“皇上，皇后娘娘身體不適，之遙想留下照顧娘娘。”
“不是有玲瓏嗎？”皇上朝門外揚聲：“玲瓏！”
玲瓏進來，顧云汐沒有借口了，皇上回身道，“走吧。”
衛皇后始終沒做聲，顧云汐現在也不敢得罪皇上，畢竟將來選太子的事，皇上的話語權也很重要。
顧云汐一步三回頭，眼見著衛皇后垂眸，似乎對她失望，顧云汐回身施禮道：“娘娘，之遙一定盡快回來伺候您。”
顧云汐隨著皇上剛出去，玲瓏就氣不打一處來，之前有婉兒，現在有鄔之遙，沒想到都是一個路子，“若是皇上堅持，怕是最后之遙也是要隨了皇上了。”玲瓏賭氣道：“娘娘待她百般好，她卻如此沒良心。”
衛皇后沒做聲，玲瓏捶著腿又低聲憤然道：“皇上也是，每次都專挑您身邊的宮女，這次怕是也是看著之遙跟婉兒相似，又相中之遙想討回去做妃子，皇上后宮那么多妃子，他寵幸得過來嗎？”玲瓏跟在衛皇后身邊久了，時常口無遮攔，往常說上兩句，衛皇后會呵斥兩句，玲瓏也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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