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冠軍!”
“我們是第一名!”
“我們是最快研究出可控核聚變的民族!”
“我們是冠軍!”
“我們是第一名!”
“我們是最快研究出可控核聚變的民族!”
“我們是冠軍!”
“我們是第一名!”
歌聲中,福山井仰頭灌下一口酒,卻怎么也無法融入醉鬼的舞蹈。巨大的痛苦讓他清醒,清醒則帶來更大的痛苦,再也不能忍受的福山井踩著一些廢紙和垃圾來到了一處地鐵中心,從甬道走入了地下。
這里同樣有很多流浪漢,他們棲息在地鐵內的廣告牌下,廣告牌上是大和電力公司的廣告。
【可控核聚變,改變世界,就在今天!】
盯著那廣告牌看了半天,突然,廣告牌上的led顯示屏一扇,畫面切換。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西村志以及大和電力公司的一眾高層,他們聚在一起,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展了一次新聞發布會。
在主持人閱讀完陳詞濫調一般的稿子后,西村志從主席臺上站了起來,一臉沉痛的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紙。
“告全體日本國民書———”
西村志站在鏡頭前,聲淚俱下的讀道:“由于專業知識不足,我們受到了邪惡科學家福山井以及其團隊的蠱惑,開展了此次可控核聚變的試驗和場所。但是由于福山井的理論是一個極其不完備且錯誤的理論,最終導致本次對可控核聚變的嘗試以失敗而告終。
而福山井本人,更是出于對名利的貪戀和渴望,在實驗期間大肆利用職權之便,購買股票,操縱市場,利用專業知識大殮橫財。最終釀成了如此巨大的災禍,以至于我們公司遭受了史無前例的巨大損失,更是給我們全體國民帶來了巨大的傷痛和絕望,對此,我們大和電力公司的全體高層表示——由衷的抱歉!”
說完,西村志帶領著大和電力公司的高層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九十度彎下腰,大聲說道。
“國西那嘎一馬斯!”
那鞠躬似乎理所當然的表達了歉意,而被鞠躬者似乎也要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份歉意。
不接受能怎么樣呢?
又能怎么樣呢?
又能怎么樣?
福山井轉身向地下深處走出,在空無一人的地鐵站,他緩緩躍下甬道,順著鐵軌向遠處幽深的漆黑走去。
沒走多遠,遠方出現了一抹微微的光亮,那光亮在朦朧中照亮了福山井的頭頂,朦朧之中,他看見了鐵軌上方靜靜的矗立著一個攝像頭,它用幽深而漆黑的鏡頭眼睛盯著他。無喜無悲,寂靜深遠。
他好像見過這個家伙很多次,但是從來沒有一次,他真的在意過它,直到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巨大的困惑,他滿腦子都是混沌如漿糊一般的未知,令他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完全無法理解,這困惑混淆了真實和虛幻的邊界。
“為什么…”
他喃喃道,似乎在問那個攝像頭。
話音未落,一道刺目的光線從他身前由遠及近,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眨眼而過,巨大的力量從他身上碾了過去,只留下一排漫長的紅色痕跡,向遠方無限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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