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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妖妃的洗白 > 第 13 章

第 13 章(1 / 1)

“主子與良娣素無交情。她會見主子么?”妙娘有些擔心。“會的。”據說馮良娣多疑謹慎,那么她一定會見她。她送去東宮的那支釵子并無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恰好是林太子妃生前最喜愛的式樣,這位太子妃喜歡牡丹,喜歡白玉,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牡丹雍容華貴,玉是君子之飾,太子妃活著的時候,那頭梳的一絲不茍的高髻上,一定會戴著朵白玉牡丹。而馮良娣,恰好是殺死太子妃的那個人。前世在蒲氏的皇后之位被廢去之時,她負責審理蒲氏“謀逆”一案,意外的發現了馮良娣毒殺林太子妃的事。當然,這一世魏琢沒有幫林太子妃報仇的意思,就算馮氏以后做了太子妃、做了皇后,魏琢也不會多說什么。畢竟魏琢不愛管閑事,對這位以端莊聰穎聞名的太子元配也沒多少好感。這位林妃……總讓她覺得有些古怪。溫良、得體、識禮……一切形容女人美好的詞都可以用在她身上,這人完美無缺到讓魏琢感到不真實。太子也很奇怪,馮良娣也是。整個東宮,都仿佛是籠在迷霧中,那里的每個人,都像是藏在霧里的蛇。=============次日魏琢去東宮時,是有些緊張的。其實她也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人,但在前往東宮的路上,卻有些惴惴不安。她猜不到她要打交道的是什么樣的人,前世褚淮對太子的評語是:深不可測。此人并非皇后親生,也不是長子,卻成了儲君。一直名聲狼藉,卻始終沒有被廢掉。他受命處理政務時冷靜理智,在平定水患、邊民之亂時的表現都可圈可點,然而每當臣子們要夸獎儲君賢明時,他又會做出些驚世之舉,讓人罵他一聲瘋子。還好不用和這樣的瘋子直接交流。魏琢心想。不過馮良娣作為瘋子的愛妾,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她被東宮的人引到了湖畔一處亭榭,在那里等待馮良娣。在此期間,有侍女為她奉上茶湯、果品,還有侍者專門跪在一旁燒炭、添香。這些人顯然都訓練有素,行動間輕盈靈敏,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辨出主子的意思。聽說林妃死后,太子后宅的大小事物便由馮良娣一力操持,從下人這,便可看出馮良娣手腕不凡。然而這樣一個人,卻只是奴婢出身。魏琢記得馮良娣原是林氏家奴。魏琢在等候期間,隨意打量著周遭的景致。東宮不算奢華,甚至論富麗精巧,還不如汝陰王府;這里當然也不比天子的皇宮氣派,無論是宮殿樓閣還是園囿山水,規模都偏于小家子氣,且因為多年不曾翻修的緣故,透著久遠的滄桑。但魏琢猜太子應當是個風雅的人,因為東宮即便古舊,也無處不別致奇巧。眼下她身在湖邊一處亭榭,亭榭有兩層,既是水榭又是亭臺,四周圍著步障垂著絲縵,阻隔住了寒風;從亭內遠遠眺望可見白茫茫的開闊雪景,湖畔早開的臘梅聚成一抹緋云;亭榭被一條曲折的長廊連接著,整條長廊漆成了玄黑色,廊檐每隔十步便垂著銅鐸,風過時響聲悅耳,交織可成樂章,長廊兩側柏木深深,前不久下過雪,蒼翠與素白交織,長廊往遠望去,便如同被這翠綠和素白淹沒了一般。“良娣到了。”身上染著沉水香的侍女柔聲道。魏琢抬眸,看見遠處石橋上,紅衣麗人款款而來。她慢慢走近,面容一點點的清晰,魏琢忽然坐直了身子,在袖中摸索。“主子找什么?”妙娘問。“鏡子。”就好比劍客相見,彼此間總殺機涌動,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美人見美人,也會下意識攀比。魏琢看著馮良娣步步走來,恨不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自己今日胭脂抹得是不是不夠紅,眉毛是不是描的不夠好。即便已年過三十,良娣馮氏仍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她一襲紅裙,宛若雪里寒梅,烏發綰成高聳螺髻,略飾翠玉兩三枚,然而風情天成,無需矯飾。她眉宇纖細,眼眸狹長,眼角銳利的上挑,但因為她總帶著幾分倦怠懶散,這樣的眉眼在她臉上不顯兇相,只讓人覺得艷麗勾人,走近時,魏琢發覺她眼波如月下幽潭,晦暗,卻又藏著粼粼華光。尋常美人美在皮相,而她卻是媚入骨髓,從石橋至亭榭,一路走來,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人的心尖上。“你就是魏側妃?”她落座,笑著看向魏琢,“東市匆匆一晤,竟沒能認出你來。”魏不再盯著茶湯中自己的倒影,抬眸,“昨日失禮,讓良娣見笑了。今日是來致歉的。”“道歉的話,我聽了太多了。”馮良娣看著魏琢,“太子與汝陰王乃親兄弟,咱們何需如此客氣,倒是見外了。”“太子是儲君又是兄長,汝陰王從不敢對兄長有絲毫不恭。”魏琢道:“汝陰王常在私下里告訴我們這些女人,千萬恪守臣節,不能對太子有不敬。”“既是這樣,我一定要將汝陰王對兄長的這份尊敬告知殿下。兄友弟恭,說來也是佳話。”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客套話,寒暄的內容無聊又虛假,若真是十四歲的魏琢在這里,一定會坐不住,但對三十八歲的魏琢而言,應付一個馮良娣并不算太難。最先失去耐心的,果然還是馮良娣。她試探了很久都沒摸清魏琢的意圖,終于忍不住道:“你的歉禮我收了,那天的事我也不愿再計較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不妨直言。”“我……只是想與馮良娣結交罷了。”馮良娣擰了擰眉心,并不相信。“京中誰人不知,良娣乃是太子心中所愛。不知有多少人等著巴結良娣,我也不能免俗。想借著這個機會,與良娣結個善緣。”“哦?”“昨日我命人送來的花釵,良娣可還喜歡?”“很漂亮的釵子。”馮良娣答得很生硬。“良娣可否將那釵子取來?”馮良娣沒說話,比了個手勢示意侍女按魏琢的吩咐照做。不多時侍女捧著只黑檀木匣趨步上前,魏琢打開匣子將花釵取出,對光細細打量了會,“實不相瞞,這釵子我也很喜歡。這還是宮里賜下來的,用整塊昆侖白玉雕成。這牡丹花的花瓣枝葉都栩栩如生。”她起身一步步走向馮良娣,“但我愿意割愛。”“何意?”魏琢比馮良娣小了十余歲,然而當她向馮良娣走來時,馮良娣卻感受到了一種凌人的威儀,這種威儀本該屬于常年位居高處的人,譬如宮里的林皇后以及曾經的林太子妃。馮良娣晃神之際,魏琢坐到了她身側,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牡丹花釵在她指間轉動了下,然后被不容置疑的插在了馮良娣的發上。魏琢在良娣耳畔輕聲道:“聽說太子妃生前最愛牡丹了。”“可惜她死了。”馮良娣笑容斂去。“是啊,死得太突然了。”魏琢頷首,“真可惜。”馮良娣艷若朱丹的唇緊緊抿成一線。“她無福戴這釵子,可良娣有,不是么?”魏琢意味深長的笑,“人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怕就怕有人自尋死路。”說完她歉然道:“這話造次了,我這只是個比方,良娣不必放在心上。良娣日后還是要做夫人甚至是做皇后的人,當然會懂這么淺顯的道理。”“是汝陰王讓你來的,還是別的誰——”酒案底下,馮良娣攥住了魏琢的衣袖。“咱們女人湊在一起說幾句話,與男人有什么關系?良娣收下了我的釵子,那我們就算是朋友了。以后我會時常來叨擾良娣,還望良娣不要嫌我聒噪。我年紀小,身份也不高,許多事還需良娣指點。我指望著太子殿下登基后,良娣能多多照拂我呢。”最后幾句話,是魏琢的暗示,意思是她暫時沒有敵意。馮良娣聽懂了弦外之音,松了手。“好。你以后若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馮良娣盯著魏琢的眼睛,道。“眼下還真有件煩心事。”魏琢佯作愁態。“是什么?”“我有個兄長,本在司隸校尉手下任簿曹從事。可前一陣子他丟了官。我有心想為他覓一份更好的差事,然而……”“然而什么?”“太難了。”魏琢說:“我打聽到消息,那個官位上的人,不是輕易可以換動的。陛下很重視他,也重視他的官職。”“是個什么官。”“衛尉丞。”魏琢說。魏琢不久后告辭,她走后,馮良娣坐在亭中沒動,不知在想什么。“那個汝陰王的側妃,像妖怪一樣。”侍女說。“妖怪……”馮良娣看向侍女。“她才十多歲呢,在良娣面前卻從容鎮定得很。”侍女說。馮容令真的殺過不少人,也經歷過不少的事,一般十幾歲的小丫頭,誰能在她面前談笑自若。“我在意的,是她來我這究竟圖什么,以及……她的造訪到底意味著什么?殿下不將汝陰王放在眼里,我卻覺得殿下錯了。那個魏氏,好像知道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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