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身子愈發(fā)羸弱
風(fēng)吟起先不允靈伊來探望殘月，殘月看到月光下他們劍拔弩張。靈伊的武功敵不過風(fēng)吟，殘月無力起身，心下一急竟吐了一大口血。再后來，靈伊再趁夜來探望，風(fēng)吟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一日，小紅抽噎著回來，一看到殘月深深凹陷的眼窩，再忍不住失聲大哭起來。
“姑娘……我看到錢公公帶幾個孕婦進(jìn)宮了，就住在離我們不遠(yuǎn)的院子。很多人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看來太后娘娘不想要姑娘肚子……”小紅抹著眼淚，跪坐在殘月榻前。
殘月趕緊捂住小紅的嘴，就這樣一個動作，還是冒了一身虛汗。
緩口氣，壓低聲音斥道，“記住，在宮里，要學(xué)會，眼不能見，耳不能聞，口不能言。凡事小心，方可長命。這件事，你必須忘得干干凈凈。”
小紅被殘月的緊張嚇得目瞪口呆，雖然似懂非懂但還是鄭重點頭，“我記住了。”
自從太后用稀粥青菜對付她的伙食開始，殘月就料到太后留下她不過想給外界一個障眼法，她已見過太后一黨的重臣，大臣們恪守禮數(shù)地跪地，高呼她皇貴太妃千歲千千歲。
甜兒也蹦蹦跳跳地跑來，膩在她懷里親昵地呼喚她母妃。
表面工作完善后，她和孩子的性命已無關(guān)緊要。只要她分娩的日子一到，自會有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抱在太后懷里，大笑著高聲說，孝治皇有后了。
殘月一遍遍撫摸肚子，心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孩兒……娘親與你，就無緣嗎？”
夜里，殘月找來風(fēng)吟，勉強(qiáng)下榻跪在地上祈求風(fēng)吟去找云離落。
風(fēng)吟看也不看殘月一眼，“皇上日理萬機(jī)，沒空。”
“難道你想看到太后奸計得逞？”殘月反而冷靜下來，反問風(fēng)吟。
“你有辦法？”風(fēng)吟狐疑。
“自然。”殘月成竹在胸的樣子唬住了風(fēng)吟。
當(dāng)晚，云離落果然來了，站在殘月床前，月光掠過他俊俏的臉龐，留下一片淡淡的輝光。
在他深沉的目光中，殘月捕捉到一抹心疼，隨后是她揣摩不清的怨惱。
兩人相望無言，昏暗的屋子只有一室月光寂靜流淌。
最后，還是他先開了口。
“聽說……你有辦法？”他拖著長音，尾音有些沙啞。好似在問她，也似沒話找話。
殘月咬下嘴唇，“先救我的孩子。”
連一國之君都棘手的事，她哪有辦法應(yīng)對，只想唬一唬他。
“朕知道，你有辦法。”
他高傲的身軀緩緩俯下，墨黑的長發(fā)垂落，掃在殘月額前，涼涼的，癢癢的，好聞的薄荷香撲鼻而來。他修長的指摘下殘月臉上的面紗，指腹輕輕描畫她側(cè)臉上深長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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