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昕給她拉緊衣襟“走,回去吧。”雙腳離地升空,瞬息間竹舍院中,再沒有兩人的身影。
沖昕想做的那些濕濕膩膩的事,便都擱在了水汽繚繞的溫暖湯池里去做。在這里,她的手才不會涼。
“不要再住半山了,搬到洞府里來。”他啃著她的頸子道。
天冷了,她晚間過來,縱是騎著灰灰,路上也難免寒冷。手涼涼的,讓他心疼。
楊五眸色閃動,轉(zhuǎn)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咬住他耳朵“當(dāng)初是誰跟蘇蓉說半山?jīng)]地方了嗎,隨便哪里都行的”
沖昕狼狽“那時跟你不熟。”
“現(xiàn)在熟了”
“還能更熟嗎”他掐著她的不盈一握,惡聲道。
楊五被碰到了癢癢肉,趴在他頸窩里喘著氣笑。
“明天收拾東西,搬過來吧。”他捋著她的發(fā)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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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這想法其實有一陣子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與她說。
“不要。洞里住著不舒服。”楊五扭動,“我就喜歡我那間竹舍,當(dāng)初一眼就看中了。”
沖昕讓她扭得渾身像過電一樣,忙按住了她,不叫她再作怪。還想再說什么,楊五已經(jīng)俯身過來,封住了他的唇,不叫他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這洞府哪怕是洞壁上的一條裂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在他的洞府里再設(shè)禁制,隔絕他的神識。
她跟她現(xiàn)在雖然親密至此,還依然沒親密到可以放棄自己隱私空間的程度。只有開啟禁制,她才能放心的打坐入靜,自觀祖竅,鍛煉神識。
他與她分享了乾坤小世界那樣的大秘密,她卻還不想與他分享她的小秘密。
這聽起來似乎對他很不公平。可她被帶離父母身邊,被硬生生催長成熟,被強迫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身下承受痛苦,誰又來給她一個公平呢
不過是因為她本就擁有成熟的靈魂,也更愿意待在成熟的身體里,而非以小女孩的姿態(tài)行走世間,才仿佛弱化了這其中的無恥、無奈、無力和該有的憤怒。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擁有成熟的靈魂,才無時無刻的不敢忘記,即便是仿佛正擁有著他的柔情蜜意和全心寵愛,也不能改變她幾乎對一切事情都身不由己的現(xiàn)實。
不對等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巨大的強弱落差,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她并未付出真心,不過是借著多出來的幾十年對男人的經(jīng)驗,來欺騙年輕道君的感情,她也是無可奈何。
“這幾天螭火可又反噬了”她伏在他肩頭問。
“沒有,很平穩(wěn)。”他抱著她,閉目放松,很享受與她這樣親密的時光。“師兄說要兩三年,我覺得用不了那么久。”
“那就好。”楊五拉好衣襟,牽著他的手,拖他上岸。“走了,做正事了”
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他的世界里了。她對這里,和對洞府一樣熟悉。醒來便問他“看什么”
他含笑“看睡美人。”
還記得最初,他都不拿正眼看她,更不跟她說幾句話。不知不覺,也能隨口便與她調(diào)笑了。楊五覺得,自己的調(diào)教手段,也是不賴的。當(dāng)然,很可能也是因為男人這種生物,其實很容易自學(xué)成才。
畢竟,便是高冷的道君,都還收藏有御女經(jīng)七七四十九式這樣的自學(xué)教材。
“餓”她撫著胃。
沖昕抬手,一根枝丫便彎下腰來,已經(jīng)催生熟了的瓊果便輕輕掉落到他手中,送到楊五唇邊。
她身上無力,懶懶的靠著他,一口一口的啃著瓊果。鮮紅的汁液滴到他的衣襟上,他也毫不在意。還用拇指抹去她嘴角的紅色果汁,沒抹干凈,便低下頭去,輕輕給她舔凈。
像一只溫柔的狗狗。
楊五咬了一口瓊果肉,慢慢咀嚼,望著遠(yuǎn)處的山。
白天,那些山看起來是青色的。現(xiàn)在,它們是黑色的,與夜幕悄然融合。
她跟他之間是一場等價的交換。她給他他想要的“情意”,他給她更好的待遇和安全的保障。其實也很公平。
所以,你啊,要保持清醒啊。
溫柔鄉(xiāng),從來最是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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