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厭沉默著沒說話。
他靜靜看著宋喜，眸光中帶著審視，宋喜抬眼看向他，沒有絲毫怯意。
兩人都不開口，逐漸沉默，氣氛跟著變得冷凝緊張，像是繃緊的弦。
周圍的空氣帶著莫大的壓力，壓迫的人幾乎要窒息。
霍母緊緊地捂住胸膛。
“你們這是干什么？”
眼看她幾乎要暈倒，宋喜率先服軟，扶住了她的胳膊。
“媽，你別擔心。”
這是她和霍南厭的事，外人不能插手。
哪怕是霍母，也阻攔不了。
霍母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們都是好孩子，聽媽的，別為第三者的挑撥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說話很費勁兒，幾乎要喘不過氣。
但她的眼睛，還死死地盯著宋喜和霍南厭。
宋喜嘆了口氣。
“媽，你放心吧，我聽你的。”
“你呢，阿厭。”
霍母紅紅的眼睛轉向霍南厭，冷聲說道：“你若是還懷疑，就別認我這個媽！”
“媽。”
霍南厭只喊了聲。
他低下頭，不去看霍母的眼睛，沉默的柔順，讓霍母終于松了口氣。
“都記著你們剛才答應我的話。”
宋喜和霍南厭對視了眼，都沒再開口。
在霍母面前，他們兩個保持了不必言說的默契。
兩人將霍母攙扶到病床上，看著她入睡。
霍南厭倏然起身。
他大踏步往外走，宋喜沉默片刻，跟了上去。
兩人在病房走廊外站定。
有風吹過，輕輕揚起了宋喜的發梢。
“賭么？”
簡單的兩個字，讓霍南厭的唇再次抿緊了些許。
死一般的沉默。
宋喜失望的看著他，心口是滿溢而出的酸楚。
他不信她，從一開始，就只是將她當做外人。
或者說是將她當做應付霍母的工具。
兩年多的協議婚姻，是她動了情，踏上了不歸路。
也是時候該清醒了。
“既然你沉默，我就當你是默認，我們……”
“告訴我，錄音里的不是你。”
霍南厭的話，將宋喜要說的都咽回到了肚子里，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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