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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九尾（2 / 3）

我嚇了一跳，程實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靠在門邊，冷冷看著我。

我有些尷尬，把柜門關(guān)上：“程老師，不好意思啊……”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照片的？”他問。

我把剛才做惡夢，夢魘到有人站在床邊的事說了一遍。程實若有所思，看著我半晌沒說話。

我有點緊張：“程老師……”

程實語氣有些傷感：“我兒子顯靈了。小馮，他和你有緣啊。他顯靈了！”他嘆口氣：“小馮，沖兒子我也會盡量幫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我趕忙問什么條件。

程實擺擺手，欲言又止：“到時候再說。”

他出去買早飯了。我拉開柜門，又看了看那張照片，小伙子目光深邃，照片極其傳神。我忽然想起程實說，他兒子是被妖怪附身死的。我的后脖子頓時竄起了涼風，好像照片上的這個人突然陰森起來。

我趕緊把門關(guān)上，出了臥室。時間不長，程實在胡同口買來了早飯，我們簡單吃了點。又閑聊了片刻，我問他關(guān)于他兒子的事，老伙計嘴是真嚴，一個字都不說，只是告訴我，時機未到。

到了早上六點半，我們出了院子。在胡同外程實領我上了一輛車。這是一輛奧迪，估計有年頭了，也不保養(yǎng)，外面全是灰塵泥土，就跟剛跑完青藏線回來似的。

程實昨天和我說，他今天要帶我去罵人，具體情況并沒有細說。

大清早的鎮(zhèn)子十分清冷，拐了幾條街，出了街區(qū)，兩側(cè)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和大山，路邊一排排光禿禿的大樹。

程實指著外面的山告訴我，那就是大孤山。

車子一拐，進了條小路，一路顛簸，地勢漸高，又開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不遠處就是大孤山的山腳。

車子開到一條街上，這條街兩側(cè)全是當?shù)靥厣娘堭^，大清早已經(jīng)開了張，沒看到什么客人。

程實在路邊停好車，我們剛下車，有幾個人便過來圍住。她們都是三四十歲的當?shù)啬飩儯髦t帽子，手里拿著小紅旗：“兩位大哥，進山拜佛唄，來，來，請兩炷香，可靈嘞，不認識路我們這兒還有向?qū)А！?

程實笑：“我們要去的那座廟，恐怕你們的向?qū)幢刂馈！?

“喲，這話說的，這山上就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一個女人還沒說完，眼睛瞪大了：“呦呦，我們當是誰啊，原來是程大師，有眼不識泰山了。”

這些娘們似乎和程實很熟，都打了招呼。程實和她們開著葷玩笑，對我說：“看到了吧，我在這片算是小小的名人。”

程實帶著我進了山。一大早天氣很涼，偶爾能看到有游客在。他沒有走大路，而是帶著我順著一條不起眼的山路，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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