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棠還不知道自己上了表白墻，撐著窗戶發了好久的呆，回過神來才發現畫還沒有換掉。
忽然教室的門被敲響了，楊露丞走了進來。
“學長？”白棠沒想到這個時候楊學長會來這兒。
“原來你在這兒。”楊露丞對他微微一笑，極盡溫柔，“現在快晚上了，怎么還在這兒？”
“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啦。”
白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洛韓川的畫像還沒有來得及揭掉呢，不過學長應該是認不出來的。
但是他低估了楊露丞的記憶能力，楊露丞一眼就認出了畫上的人是洛韓川，而且那天在電話里的聲音，分明也是這個人的。加之他看見了白棠帶著拉鏈的毛衣，想起了那天電話里的對話，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啞聲道，“新買的嗎？從來沒有見你穿過。”
“嗯。”白棠只是含糊地應了一下。
“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沒接啊？”楊露丞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啊？”白棠詫異地抬起頭，“有嗎？我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啊，什么時候的事？”
他沒有未接來電啊。
“昨天早上。”
昨天早上他忙著收拾東西，還有換衣服，確實沒有注意到有電話的聲音。
“抱歉啊，學長，可能我沒有聽見，是有什么事嗎？”白棠不好意思說道。
見白棠沒有一點要聊那天的意思，洛韓川也不好再開口問，一是怕白棠難堪，二是他自己有些不想面對了。
楊露丞拿出一張門票，“青峰要舉行畫展，有你最喜歡的戈林，我這里有票，想給你一張。”
“不用啦學長，我老師已經說要帶我去了。”
“啊，好。”楊露丞沒想到已經有人快他一步了，心里一陣失落，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不尷不尬地把門票收了回去。
“學長，我想給你道個歉。”白棠躊躇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和楊露丞說，但他還是想要說出來，“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吃飯的時候，我表現得太偏激了，對不起，還有……我很謝謝你能幫我……幫我隱瞞那件事情。”
楊露丞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小棠這么好，不該因為這些事情而毀了自己。”
“學長覺得我很好嗎？”白棠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楊露丞。
“當然。”楊露丞大大方方地承認，不然他也不會喜歡白棠了。
白棠很高興，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很好。
“小棠，關于你的腺體……”楊露丞斟酌著開口說道，“我找了一些權威的醫生，他們對腺體損傷有所研究，或許對你能有幫助，如果可以，我也能夠幫忙，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做一個信息素匹配，醫生說契合度越高，對你的病情越是有好處。”
腺體的傷隨著日積月累地變化，會變得越來越嚴重，好在白棠現在正當年輕，好好治療還是能夠恢復的。
“不用了，學長，我……”白棠能夠感覺到楊露丞對自己的意思，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對楊露丞只有感激與崇敬，沒有ao之情。
況且他現在這副模樣也沒辦法回應他。
白棠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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