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人在高門,政治婚姻是多正常的事呢。
只是,裴璟話剛落,卻見孟初霽一個箭步沖到前頭,然后從兩人并排走著的縫隙里強勢插進去,惹得周云生驚愕相望,他則坦蕩又悠哉的將手枕在腦后,一副“當我不存在,你倆繼續說”的姿態。
周云生到底不是個厚臉皮的,有人來了就住了嘴。
孟初霽拍了拍上官婷的肩,讓她到后頭去,上官婷聽話的退到裴璟身邊,喚道:“表哥。”
兩兩并肩的就變成了孟初霽和周云生,裴璟和上官婷。
裴璟蹙著眉頭,望了上官婷一眼,沒有說話。
孟初霽秉著先禮后兵的原則,先是對周云生一笑:“周少將軍。”
周云生恭敬道:“娘娘。”
“聽你說,你喜歡婷兒小表妹?”
“是。”
孟初霽欣賞周云生的磊落,給他撣了撣肩頭的灰塵,說:“不過你知不知道,表妹心中所愛乃是殿下?”
“這……”周云生皺眉,“郡主對殿下不過是單純仰慕,我不介意。”
“仰慕?”
孟初霽聽了就想笑,這周云生怕不是個傻子,哪有仰慕別人仰慕到愿意獻身勾引的。
“娘娘,微臣對郡主一片真心,郡主對微臣也是有意的,只不過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沒有解開。”
“哦?”
周云生思索片刻,下定決心開口將事情告知:“實不相瞞,微臣與郡主之前多有來往,郡主還贈我信物,我亦回過禮,只是中秋時,不巧讓郡主撞到我與府中丫鬟說話,郡主因此不愿再理會我了,我想與郡主解釋清楚,可是郡主屢屢避而不見,無奈之下只好守在鎮南王府,尋到今日機會。”
“你說什么?”
孟初霽臉色劇變,感覺當頭被人敲了一棒,整個人都懵了。
周云生點頭肯定道:“回娘娘,微臣絕無半句虛言,此乃郡主的耳環。”
孟初霽將那耳環接來一看,水滴狀的青翠玉色確實是女子之物,也絕非凡品……
孟初霽回眸看向身后兩人,上官婷面泛桃花春色,時不時偷覷著裴璟,眼神升起幾分復雜,再把頭轉回來,孟初霽已是冷靜了許多,道:“僅憑你一句話,我不能信你,這事待我私下問問表妹。”
周云生將耳環珍重取回,寶貝似的揣在胸口,說:“娘娘只管問,微臣不敢欺瞞娘娘。”
孟初霽低頭踢了下地上的石子,雙手交攏插在袖子里,轉了話題問:“你和清河什么時候認識的?”
“三年前,那時郡主剛從封地來王都,郡主與人游玩被人所欺,微臣看不過去執言了兩句,郡主為表答謝贈了一方手帕,那方手帕仍在我家中。”
“手帕是女子貼身之物,你怎么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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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娘娘笑話,微臣當時對郡主已是傾心了。”
“……”
兩人身后的裴璟和上官婷相對無言。
上官婷以為孟初霽同周云生說兩句就會回來,并且將周云生打發走,但是見到孟初霽和周云生相談甚歡的場景,她的心中又生出許多不安。
她與周云生有過一段。
彼時她剛入王都沒有站穩腳跟,他爹鎮南王早早被發落封地和王都里的貴胄沒什么聯系和交情,她也因此被王都的千金小姐們所欺凌,她想找個靠山,正好家世顯赫的周云生出現了,于是她刻意跟周云生保持曖昧關系,王都中曾經一度在傳她與周云生一見定情,但是后來……裴璟出現了。
清明祭典之上,清冷高貴的太子殿下身穿蟒袍,代陛下祭祖,不經意一眼,牢牢俘獲她的芳心。
然后,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裴璟,連奉承周云生也變成了極其痛苦的事。
但是周云生待她極好一直也沒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為了不落話柄她一直忍著,終于半個月前的中秋,周府的丫鬟勾搭周云生投懷送抱被她給撞見了,于是她連敷衍都懶得,拒絕和周云生見面,也不想和他說話,和他斷了個干干凈凈。
初分手周云生還鬧騰了一陣,后來慢慢不鬧了,她以為周云生死心了,不曾想他竟然一有空就蹲守在鎮南王府前,每每出門都要和他糾纏一番,今天她再三確認他不在門前才出來,更不曾想他大早上率隊巡街,扔下事務跟了上來,這才有了眼下一切事情的發生。
上官婷攥著帕子,默默安慰自己,未必孟初霽和周云生就在說她的事,就算周云生說她的事,她也有法子應對。
她行事一貫給自己留有余地,那周云生除了得她所贈的幾樣東西,根本無法證明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而贈東西她都是找好了借口的,大大方方說出來也不丟人,比如那手帕,她當時身無一物,只有手帕留在身上,不贈帕子還能贈什么;再比如那耳環,是她掉在地上周云生撿的,故意掉的還是無意掉的外人又如何得知呢……
如此一想,上官婷放心多了。
她悄悄側目望向裴璟,只見裴璟緊緊盯著孟初霽和周云生,緊抿薄唇,神色不霽,看樣子好像是在……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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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已經好多了,謝謝昨天大家的包涵,待會還有一更,這章是補昨天的。
喂了十幾萬字的糖,是不是都吃飽了,那咱們準備準備可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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