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謗罪嗎?請您具體說說情況吧,一定要具體。”周欣然說道。
與此同時,她把錄音筆打開,準備記錄這些信息。
畢竟她不是老油條,有些東西聽不清楚的話得回去慢慢做工作。
以前當實習律師的時候專門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將老師的語音轉成文字。
她跟著的那個老律師,有什么要打出來的東西,直接拿著錄音筆說,說完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她的了。
不過總比刻光盤要強點……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我是一個網絡主播,姓李,然后在大概一周多之前,有人找我說他的車被人封在車位里了,讓我去幫忙……”
玲姐開始講述事由,周欣然在認真地聽著,結果聽了沒一會就開口打斷。
“先等等李小姐,在你繼續說之前呢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呢是你的咨詢律師,如果你想得到準確的咨詢,那么,你得將實情告訴我。”
“不用擔心我會泄露,律師是有保密義務的,我可以保證不會泄露你的隱私。”
“但是如果你無法告訴我實情,那得到的咨詢也不會準確。”
吃一塹長一智,這是周欣然從許于鳳那個案子中學到的經驗。
這是律師執業過程中經常會遇到的問題,事實上真的說起來應該屬于人的本能。
就像是很多人說自己的經歷時總是會避重就輕,只說好的不說壞的,日常交往中頂多是會欺騙別人。
但是和律師如果你還這么說,那就不行了。
要想把官司打好了,你得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說清楚,讓律師有一個考慮的空間,而不是只說你好的一方面。
那既然你這么好了,別人閑著沒事干起訴你?
還是刑事自訴?
反正經歷了許于鳳那事之后周欣然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想了想之后周欣然還是說道:“李小姐,如果事情只有你說的這些,那根本算不上誹謗,甚至連名譽侵權都算不上。”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沒……”
周欣然再次說道:“李小姐,你有沒有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對方既然有了立案決定書,那說明已經立案,就要進入審判程序了。”
“而且,對于刑事自訴案件,如果法院認為需要,是可以隨時對你采取刑事強制措施的,過兩天可能起訴狀副本,開庭通知書,以及法院傳票就可能送達。”
“所以,如果想解決這件事,那就必須告訴我實情。”
“刑事自訴是可以調解的,能調解,那最好還是調解。”
周欣然的話讓玲姐臉色變了,一直以來不管在網上還是在生活中,她都會做出一副弱者的模樣。
而且不管遇到什么,張嘴閉嘴都會說,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錯。
這么長時間下來好像都把自己給洗腦了,認為自己真的沒什么錯。
但是現在,周欣然的話像是一把刀子,要將她偽裝在外的那些東西全部剖開,露出里面的真相。
而關鍵是,這需要她自己講出來。
“李小姐,我的建議是你不需要帶有情緒,你只需要很客觀的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我就行,而后我的問題,你也客觀地進行答復,這就行了。”
玲姐猶豫,糾結,最后終于沒辦法,因為對方說的沒錯,她想咨詢或者是解決這件事,就必須將實情說出來。
開始說了,周欣然松了口氣,她這律師現在還兼職心理疏導,太難了。
只是聽著聽著,周欣然的眉頭再次皺起,終于,等玲姐說完后,周欣然便問道:“你的那個‘我被網暴了’的視頻,還有后面那個不要打擾別人的,播放量多少了?”
“前面的那個大概四百萬多的播放量,后面的稍微少一點……”
周欣然搖搖頭道:“別說了,數量足夠了,五千次瀏覽就行,你這都超標了。”
“關鍵就在于這兩個視頻啊,雖然你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只要看看前面的視頻就能知道,你幾乎已經是明說了,就是那個叫阿毅的在網暴你!”
“可是……可是我確實是被罵了啊,他們甚至說我敲詐別人,我這個應該就是被網暴吧……”玲姐反駁道。
“你是否敲詐別人,以及你被罵了,甚至于你被網暴了這件事本身,和你被對方網暴了,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知道嗎?”
“如果你并沒有那么直接地說是被對方帶節奏網暴,那還沒事,但你這么說了,卻又沒有證據證明真的是對方帶節奏,那這就不好弄了……”
“那周律師,我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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