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真是太不要臉了,楚冰撇了下唇角,面無表情地說:“看你干什么,你長得比較好看?”
“那倒不一定,畢竟各花入各眼,每個人的審美觀都是不同的。”蘇憑謙虛道,楚冰還沒來得及驚奇他今天居然如此收斂,就聽他氣定神閑地補上了后半句:“只不過是你比較喜歡看我而已,我都明白的。”
……行吧,就你臉大。楚冰懶得理他,頭用力轉向另一邊,仿佛和他不小心對視一下都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你打電話來就是說這個?有攝像頭拍過來了,趕快掛掉。”
“再給我一句話的時間。”蘇憑說,“晚上有約了嗎?我淘到了關琳的《天涯》光盤,電影上映到現在已經二十來年了,從舊貨市場找到的,來之前試著放了一下,居然還能看。”
最近十幾年來,上映的電影在網上都能找到片源,而更早一些的或是情況特殊的,則一片難求,知名度和發行量都非常一般,想找到當年發售的碟片實在是非常困難。面對蘇憑的邀約,楚冰本來正打算斷然拒絕,聽到關琳兩個字后頓時改了主意,干脆利落地問:“晚上幾點?我準時過去。”
蘇憑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恩……也別幾點了,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安保設施不錯,頒獎禮散場后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回去,吃完晚飯后去你家看吧。我把旺財帶上,一起過去蹭飯。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來訂。”
楚冰無所謂道:“隨便,你買你定。”
“行。少辣重甜不要姜?”蘇憑問,將楚冰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下的功夫。楚冰頓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隨便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后將視線收回來,卻發現蘇憑居然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單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還有閑工夫跟人四下招呼。見她臉色不善地看過來,朝她不動聲色地緩慢眨了下眼睛,食指微曲,似無意般放在勾勒出些微弧度的嘴唇上,眼睛里帶著點笑意,最后看了她一眼,這才從容不迫地轉過身去。
他身邊坐著齊湛和沈嘉笙,兩個人雖然因為合作拍戲,最近同框頗多,不過炒作也要注意分寸,中間隔著蘇憑,進退都能準備。蘇憑剛轉過身來,齊湛就一臉目瞪口呆地轉過頭來看他,眼中震驚無比:“你剛才……”
就這么隨隨便便地約到了楚冰的一晚上!從晚飯到飯后電影一條龍,還要讓人家管你和你家貓祖宗的口糧!真是好有本事啊!也好不要臉啊!礙于還有不少人在場,齊湛的這番驚嘆沒有說出口,但已經足以上蘇憑看得明白了。他頗感有趣地揚了下眉,靠回椅背上,懶洋洋地朝齊湛偏了偏頭。
“年輕人。”他說,“你對她簡直一無所知。”
齊湛懵了一下:“……啊?”
“關琳是她最喜歡的國內女演員,出道時間太早,現在又已經結婚生子,息影多年,想找她的一份電影碟片可太難了,你要是拿著這張碟片去找她,十成十也能約到她的一晚上。”蘇憑中肯地說,對自己的認知和定位都十分清楚。齊湛心中一奇,想想又覺得他說得很對,于是驚訝中帶著同情地看他一眼。蘇憑察覺到他的視線,淡笑著搖了搖頭。
“你也不用這么看我,我的信心還很充裕。”
“有的姑娘會被一束花一筆錢收買,有的則需要用愛去拴牢禁錮。有的天性柔弱,有的生而要強,有的需要王子,有的需要騎士。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而她那個人,最為強勢,普通的情愛入不了她的眼,想要摘得她的垂青,當然要做得更多。概括起來的話……”
蘇憑眼神閃了閃,意味深長地稍稍瞇起,笑得自信又溫柔:“打敗她,征服她,了解她,走進她,被她信任,被她依靠,被她需要,被她看牢。不動聲色,潛移默化,高嶺之花這四個字本來就意味著,最好的花,只有靠最深的苦功才能采擷摘下。”
他們這番對話聲音壓得很低,連坐在蘇憑另一邊的沈嘉笙都聽不太清楚,更勿論其他人。齊湛心生了悟,感慨地呼出口氣,慢慢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他向沈嘉笙的方向飛快地瞟了一眼,而后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簾。這種情緒并沒有在他身上持續太久,很快齊湛就又重新生龍活虎起來,突發奇想,好奇地問了蘇憑一個問題。
“說起來,你信心這么足,進展得一定很順利了?”
蘇憑思考了一下:“如果要給魅力值打分的話,那我在楚冰面前,看人勉勉強強可以打個三分,看臉將就著應該能打到七分。”
齊湛聞言下意識恭喜他:“七分已經很高了,成功的曙光近在眼前啊兄弟!”
蘇憑幽幽地看他一眼:“剩下的九十分你替我還上?”
齊湛:“……咳。”
雖然不知道怎么接話,不過莫名感覺很爽!你特么真是太活該了哈哈哈哈哈。
那頭蘇憑和齊湛的對話,楚冰毫不知情,眼下她正瞪著蘇憑的背影,在葉溯北的注視中臉色不善地瞟了葉溯北一眼:“看什么看?”
“沒什么。”葉溯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湊近了她,壓低聲音問:“他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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