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最后一壺酒的時候,鄧鵬飛突然開口說道:
“兄弟你前程似錦,好好闖蕩一番,日后定然會很有出息。但我已經(jīng)在外混不下去了,等明日酒醒了便回家。”
但畢翔宇想讓鄧鵬飛隨他一道去闖蕩,等賺夠了錢,就來太上河中包下一位花魁的畫舫,然后不管是誰,都可以上來喝酒。他們聯(lián)起手來,把整個太上河中的人喝倒一半,那才算是前程似錦。
但鄧鵬飛卻笑了笑沒有言語。
他帶著所謂的老婆本出來闖蕩,卻是混到了已經(jīng)需要當褲子換饅頭才能活下去的地步。至于其他的想法,都已經(jīng)被深深的壓下,卻是一點都不去多想。
“不過今日與兄弟你一番暢聊的確是很開心!我也喝了你許多酒,明年此時,若是你有時間,一定要來太上河中。到時候我定然會包下一艘花魁的畫舫,讓兄弟你如愿以償。”
在畢翔宇昏睡過去以前,耳邊依稀聽到鄧鵬飛如此說道。
待第二日他酒醒,鄧鵬飛已經(jīng)離開不知去向。想起昨夜最后的那句話,畢翔宇也只一笑了之。對于這般空洞的承諾,他已經(jīng)聽過太多太多,所以根本不會放在心里。何況昨晚只顧著飲酒閑聊,卻是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一過客。
但畢翔宇在離開太上河的路上,卻是漸漸又覺得鄧鵬飛昨日那句話說得極為懇切,不似謊言。但明年的事相比于現(xiàn)在,還有整整一年。一年之中的風云變換,足以改變所有。可他還是將這件事記在了自己的袍袖上,生怕自己忘記。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若是心里始終有個未了的事情,那這日子就會過得極為短暫。剛過了半年多,畢翔宇卻是就堅持不住了,他極為迫切的想知道那晚與自己喝酒的人,到底是誰。
想要知道這些,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太上河中,鄧鵬飛輸光了銀子的那家賭場里問個明白。
太上河中的賭場,管理的極為細致。對每一位賭客什么時間來,什么時候走,輸了多少現(xiàn)銀,又抵押了什么物件,全都記載的清清楚楚,但這些記錄從不會給外人一觀。
畢翔宇雖然也是個武修,但隨身帶著的劍已經(jīng)多年沒有出鞘。眼下他作為一個生意人,自是知曉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其實只要銀子使夠了,磨推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鬼怪再虛無縹緲,起碼也是個生靈,推磨不算什么難事。可磨盤沒有神智,也沒有腿腳,要是它能去推著鬼走路,才著實稱的上是奇跡。
畢翔宇帶著銀子,去往太上河中上下一番打點,終于是看到了半年前鄧鵬飛輸錢的記錄。也就是在這時,他才知道鄧鵬飛的姓名。
有了名字,又有銀子,想要打聽一個人便不算是一件難事。
畢翔宇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四處問詢,終于打聽到了一些眉目。
當時那位落魄的連一壺酒都點不起的鄧鵬飛,竟然是中都三大家之一,鄧家的大公子。
鄧家世居于中都城,在皇朝時期便是名門望族。后五王起兵時,鄧家聯(lián)合齊家,藺家給五王明里暗里提供了許多支持。待皇朝徹底傾覆,五王共治的世道誕生后,這三家受到了擎中王劉景浩極高的禮遇與信任,其中尤以鄧家為重。不論是擎中王劉景浩的王府重臣,還是其麾下最為精銳的三威軍中,都有鄧家人的存在。另外的齊家,藺家雖然比不過鄧家如此鼎盛,但卻也是天下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閥十足。中都城中的小童都有歌謠說:“中都三大家,富貴半天下。”
畢翔宇在知道了鄧鵬飛的真實情況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這番機緣,能夠和中都鄧家的大公子坐于一張桌子飲酒暢談。不過他卻又覺得自己的身份與鄧鵬飛太過于懸殊,卻是也不好意思去中都找他。
但天下事就是這么的機緣巧合,畢翔宇因為些許自己的私事,去了趟中都城,確實在街上碰到了鄧鵬飛。
他還未認出來,鄧鵬飛卻遠遠的就對其打了招呼。
“兄弟怎么到中都城來了?”
“有些私事處理,便來了。”
時隔半年多,再次碰到了鄧鵬飛,畢翔宇顯得很是緊張。
很多事情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難免會變的。
鄧鵬飛也感受到了畢翔宇的異樣,帶著他去了一處自己在中都城的別院。畢翔宇便也順理成章的從
“這次來準備待幾日?”
鄧鵬飛問道。
“事情了解了就走。”
鄧鵬飛說道。
“敢問兄弟是為了什么事?或許我還可以幫襯一二。”
畢翔宇說道。
鄧鵬飛一聽,心中的激動簡直溢于言表。
他的事無非就是一批販運的海貨,在安東王域登陸的時候因為缺失了些手續(xù),但因為使了銀子的緣故,也算是有驚無險的上了路。可是好巧不巧的,卻是在入中都城的時候,被中都查緝司扣了下來。
海貨向來都出自東海云臺,而東海云臺與內(nèi)陸五王的關(guān)系卻極為微妙。這批海貨,是畢翔宇壓上了全部身價去做的一趟買賣。若是順順當當,那邊是往后余生衣食無憂不在話下。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比當時在太上河中輸光了錢的鄧鵬飛更加凄慘。
隨著畢翔宇的講述,鄧鵬飛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看著鄧鵬飛的神情,畢翔宇先前的激動之心已經(jīng)蕩然無存。
想來也是。
鄧家在中都城中再有勢力,想必也無法干涉中都查緝司之事。
不過鄧鵬飛聽完后,卻對著畢翔宇笑了笑,說給他半日的功夫,讓他先去問問情況。并且吩咐下人們備好酒菜,等晚上他回來的時候一起喝酒。
這處別院的下人們,對待畢翔宇倒是頗為客氣。
他們從未見過自家公子待誰如從親近過,更沒有聽聞他稱呼誰為兄弟。就連齊家,藺家的平輩中人也未曾如此。
這些個仆俾,都是看人下菜碟主兒。眼見如此,便把畢翔宇安排的妥妥當當。還專門收拾出了做寬敞的跨院供他居住。
畢翔宇躺在床上,腦子里仍舊惦念著自己的那批海貨。
有些東西倒是不怕耽誤,可其中的大部分卻是經(jīng)不住存放。從安東王域到中都城,這路程不算近。他算計這最多還有三五日,若是還不能取出貨物,順利交易,那可就真的是血本無歸……
煩心事多了,即便躺著一動不動,人也會覺得很是疲乏。
再加上這幾日畢翔宇一直在中都城中走動,卻也是吃了不少白眼,受了許多閉門羹。想著想著,他便沉沉睡去。再睜眼,已是黃昏。
還未從方才的夢境中緩過神來,耳邊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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