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穿一下給他看看？
就給他看一眼，看完就立刻脫了？
“……你打算送給誰啊。”恬澄干巴巴地問道。
“我問問看吧，應該有需要的。”
“那不一定合身吧。”
傅臨安點點頭，“實在不行，我問問能不能退。”
恬澄猶豫了一下，慢慢挪過來，“你都要送走了，那我最后摸兩下行嗎？”
“可以啊。這面料還挺好摸的。”
恬澄摸著柔軟的婚紗，感覺手感真是好。他自覺他跟傅臨安就算以后結婚，兩個大男人舉行婚禮也是穿西裝的，這輩子跟婚紗是絕緣的。
但是現在這件婚紗就擺在他的面前——
“摸好了嗎？”傅臨安問他，“我舉得手有點酸了。”
恬澄忙收回手來，只是剛剛手掌撫過的觸感似乎還一直停留在他的指尖和掌心。
恬澄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傅臨安重新將婚紗放了回去，“哎——”他突然叫了聲。
傅臨安看他。
恬澄猶豫了一下，又搖搖頭，“沒、沒事。你繼續。”
傅臨安手上整理著婚紗，嘴上說：“剛剛你叫我，我還以為……心里還猛地跳了一下。”
雖然傅臨安把中間的話省略過去，但恬澄還是理解到了，他臉色復雜，“你就那么想看我穿婚紗嗎？但男人穿婚紗就是……就是很奇怪啊……”
“不提了不提了，”傅臨安說，“關于婚紗這個話題我們就到此為止了。別為了這件小事影響心情。”
恬澄覺得明明傅臨安的失望之情更明顯呀。
“你之前不是想看我另一本相冊么，等我把婚紗整理好，就帶你去看。”傅臨安安撫地沖他笑了笑，“別不高興了，是我不好。”
“……我沒不高興。”他能看出來一開始傅臨安就很期待的，他深深地知道期待落空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可是偏偏傅臨安還反過來安慰他。
“那，那要不就穿一下吧。”恬澄脫口而出。
傅臨安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恬澄同意的話說出口時，自己也懵了一下，但很快想到傅臨安過往對他的體貼溫柔縱容，又看到此刻傅臨安眼中閃動的光芒，他咬了咬牙，沒有改口。
“……我說，這件婚紗送過來也挺不容易的，一次也不穿還挺可惜的。”
傅臨安倏地站起來，走到恬澄面前，再次跟他確認，“你確定嗎？我不想你勉強。”
恬澄低頭看了看那件婚紗，又看了看傅臨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就看一下，你看完了我就脫哦。”
傅臨安的聲音染上十分笑意，“好，聽你的。”
“這……這要怎么弄？”
傅臨安忙道：“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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