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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海港（上）（1 / 3）

藍禮送我們回到了首相塔，艾德向他道謝，并關(guān)門訓(xùn)話長達一根蠟燭的時間。我穿著一身板甲，和布蘭一起，麻木地聽著艾德的奔狼家訓(xùn)，就跟傻弟弟的傻子姐姐似的。

“可是我是剝皮人，大人，恐懼，于我而言，乃是讓我冷靜清醒的冰水，統(tǒng)治的方法，晉升的道路。”我抗議道。

“而人唯有恐懼時，方能勇敢，這不沖突，萊雅，”艾德強調(diào)道，“面對獅子的軍隊，布蘭確實該害怕，但不是因為害怕而忘記有所作為，這也是必要的。”語氣如此果決，簡直不像是前世那個在刑場上，快被砍掉腦袋時念念有詞的頹廢男子。

對的，對，面對這樣的艾德，我肯定無法容許他遭遇那樣的命運，我下意識地握拳。

“你決定了什么事？”艾德面容如北方的空氣一般肅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萊雅，既然你覺得那是對的，你就該去完成它，這是北境之道。”

“我猜我可以，”我展露笑容，一定迷人極了，想到我做的那些準(zhǔn)備，我有把握，可以改變北方人在君臨的凄涼下場，“謝謝，大人。”

艾德頷首，“還有，吃飯那會兒，你哥哥來跟我道別，他要走了？”

“是的，大人，”我想到盧斯·波頓那雙冰涼的眼眸，“他要回家了，要學(xué)著掌管恐怖堡，您知道，波頓大人如今并不年輕。”

“我猜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或許是想起記憶中自己和萊安娜的離別，艾德稍起的溫和皺紋消失不見，不過語氣反而柔和了起來，“或許你會遠嫁他方，從此再難相會，把握好這個機會，萊雅。”

是啊，黎明之風(fēng)的到來，意味著多米利克的歸去，就在這幾天了。

晨曦初綻，破曉的陽光灑滿了君臨的街巷，在史塔克和波頓侍衛(wèi)的保護下，我們兄妹倆坐在馬車?yán)铮巴R河門（爛泥門）外的君臨海港。

“海鷗，我記得白港也有好些海鷗，”我手指搭開了窗簾，眺望遠方。

“對，白港，”多米利克手枕著腦袋，靠在馬車壁上，“我會接上薇爾菲德，然后回恐怖堡完婚。”

“那挺不錯的，”我勉強笑道，雙眼熱乎乎的，他一走，我就真的是孤軍奮戰(zhàn)了，沒有他的話，我都不會有錢過上好一些的日子，還有愛與美的王后，我這輩子都沒有這樣幸福過呢，“剝皮琴，別忘了去行會和店鋪里盤點檢查，那些老小狐貍不知道又瞞著些什么呢。”

“我會的，妹妹，”他的音調(diào)一如既往得溫和，“我會調(diào)派人手到君臨，在這里也開起波頓的行會，到時候皮貨從北方來，交給你處理。”

我雖然心有答案，但是有心考校我的老哥，“你父親會同意嗎？”

“讓波頓的名聲為南方所知，你說呢？”對，他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我思索沉吟，然后開口：“我會在君臨開啟新的一步，然后嘗試在舊鎮(zhèn)、海鷗鎮(zhèn)，以及海對岸的潘托斯統(tǒng)籌皮毛商人，也建起行會。”

他提醒道：“那可不是北境，我們是北境的恐怖堡，但不是海對岸或南方的恐怖堡。”

“沒關(guān)系，”我十分篤定，如果我要做的事不出大問題的話，一些小小的生意？肯定順順利利，毫無阻礙，“不會出事的，我保證。”

他頷首，又瞧著我的眼睛，“那么，”

一時有些沉默，我意識到他在猶豫要不要問出問題。

“喪氣包，”他終于開口了，“是不是，你藏了我和萊拉通信的信件？”

他知道。

我不奇怪，因為，他畢竟是盧斯·波頓的兒子，我的兄長，陰謀和恐怖流淌在剝皮騎士的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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