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劉家可以說是十分簡單的家庭。
因為當年的劉老將軍可以說在四十多歲之前都是在戰場拼殺,一生也就只有一個三十多歲接受組織安排結婚生下的兒子,也就是劉建軍的父親,今年五十多歲的劉勝利。
至于已經年滿九十的老將軍,早就已經去了他那些袍澤聚集的專門別院養老去了。
雖然同家人相聚也比較重要,不過在劉老將軍看來,與其呆在家里看著子孫忙忙碌碌的不著家,還不如趁著還有認識的老家伙沒死光,多多的聚在一起聊聊天回憶回憶當初一起蹲坑扛槍的歲月。
上過戰場的人,哪怕身子骨再強,已經過了九十大關了,后輩家人們總是希望能多多順著對方,讓對方能多過幾個順心如意的年頭。
劉勝利結婚倒是不算晚,不過為了響應組/織,早年也就生了劉建軍一個人,這么一來,劉家的人口,可算是十分簡單的。
岑溪下了車,跟著劉建軍兩人進了大門,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寬松套裝頭發盤在腦后梳得干凈利落微微發福笑容溫和的四十多歲婦人迎了上來:“臭小子可算是到了,你爸可是一大早就下來轉了好幾圈了,還死不承認是在等你們。”
婦人對著劉建軍說完,轉眼就笑呵呵的上下看了看岑溪,莫名的第一眼看岑溪就是滿眼的疼愛:“這就是岑溪了吧?喲還真是長大了,不過啊,一眼就能認出來你,就這眼神兒,跟小時候沒變。”
岑溪本來還挺緊張的,畢竟自己突然就這么來了,都進門了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第一次來拜訪恩人叔叔居然空手就來了,此時一聽,倒是疑惑的望著這個看起來就十分溫和的嬸子。
岑溪本就不是個擅于掩飾自己心思的人,彭蘭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的疑惑,也不見外,伸手就拉過了岑溪的手,一邊領著人往里走一邊笑道:“雖然嬸子我沒見過你本人,可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卻是看了十好幾年了,我們家老頭子總是念叨你。年輕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年紀大了,倒是念叨得更多了。你劉叔叔早就在書房等著了,現在你先上去跟他聊聊,待會兒一起下來吃飯吧,嬸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倒是都按照平常的口味做了些,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更新最快手機端:
眼睜睜的看著往回自己回來總是各種寶貝自己的老媽這次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給撂這兒不管了,劉建軍不自覺的瞪大了眼伸長了脖子一路目送自己老媽親親熱熱拉著岑小溪上了樓,而后扭頭看身邊的李澤國。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作為親生兒子的我,絕對不可能這么容易就失寵的!
李澤國翻了個白眼,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兒,毫不生疏的去了自己在劉家的房間:“一路開車還真有點累,我要去休息會兒,吃飯了再叫我。”
劉家不是什么書香門第,顯然這點從書房也能多少看出來端倪。
彭蘭將岑溪送到了書房,就轉身離開了。顯然,她也知道,自己家男人年輕時候那些個念想。
要說單單是因為岑溪是當年劉勝利救援/災區時親手從深埋的地下救起的小孩兒就能惦記這么久,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年那場大災難,七點九級大地/震,且是發生在半夜,作為震中的西北省繁華小縣城幾乎是瞬間就化作了人間地/獄。
且又因為鄰近地勢起伏多變的西南,山多且高,走勢險峻,竟是直接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
而作為第一批前往救/援的隊伍,劉勝利可以說是完全目睹了災/后第一現場。
至于為何劉勝利獨獨對岑溪念念不忘,卻是有些特殊原由了。
岑溪是劉勝利在災后的第四天傍晚從十幾米深的廢墟下抱出來的,當時已經過了最佳救援時間,救援工作也進入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時期——前面救出的人員急需心理以及身體上的救助,救援人員本身也已經心理身理雙重疲倦至極。
加上地震之后的第二天就大雨傾盆,地質已經疏松的山體滑坡泥石流相繼發生,外界救援無法安全抵達中心地帶。
劉勝利帶著一群人頂著大雨在廢墟上試圖尋找最后的幸存者,就是在一片拐角樓體廢墟下,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隱約傳來了敲擊聲。
若不是因為那時已經是傍晚而且救援工作也進入疲軟期大家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靜中,恐怕這點響動很難被人發現。
之后就是一系列緊張的救援,而讓大家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幸存者竟是一個四歲的小男孩。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