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洛恒現在對自己感情僅存多少？
“我還查到洛先生腺體貌似是有人冒用顧總身份強迫他清洗掉，目前還沒查到幕后指使人是誰。”明輝猶豫了下，“洛先生腺體也是從這里開始受損的。”
顧云祁張著口久久才問出口：“嚴重嗎？”
明輝低著頭，嘆了下氣，告訴他腺體損傷之后是很難再修復，而且絕大多數的人只能等死。
像洛先生這種體質可能比別人都要快一步，除非找到曾經標記過他的埃爾法給他提供信息素續命。
聞言，顧云祁心像被人狠狠捏了把，他想起洛恒的腺體里面沒有自己的信息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清洗腺體來的痛苦。
洛恒他......顧云祁吸入的空氣都像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捅到自己肺里。
他拳頭漸漸收緊，垂在桌子上，是誰這么大膽敢冒充自己身份。
顧云祁命令明輝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其實是誰做的，顧云祁心里已經猜到，但是他希望不是他。
顧云祁想起那天洛恒失望眼神看著自己，而他還質問洛恒自己信息素去哪里了。
他想洛恒心里肯定很難過吧。
洛恒這四年遭受地獄般生活，全都拜“自己”所賜。
他拼命活著的希望就是他的孩子。
洛恒那天還問自己孩子在哪里，他選擇繼續隱瞞他，洛恒對自己該有多心死。
顧云祁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抬手狠狠打在自己臉上。
明輝見狀也不知說什么安慰他，更加值得關心的那個人應該是洛先生才對，關于洛恒在監獄里的記錄他把重點都剪了出來，內容就占據了幾百g的容量。
可想而知他在里面每天過著都是什么樣的生活。
顧總才看了不到百分之一就受不了了。
他開始佩服洛恒真的是個奇男子，換作自己估計十條命也未必能活著從監獄里走出來，洛恒居然還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大概讓他活著的希望是他的孩子吧。孩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顧云祁讓明輝出去，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沒有勇氣打開那份郵件，他靠在案桌上煙抽，煙抽完了就喝酒。
到處灑落煙頭和空酒罐。
洛恒這些遭遇他一概不知，洛恒剛從那個地獄爬出來他還這般羞辱他。
他剛才只不過想伸手去撫摸洛恒頭頂，他都以為有人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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