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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眨眼即過。
這五日里商向暖再未進過宮,只與韜軻住在客棧里,魚非池與石鳳自那日與商夷國一干朝臣說了一番廢話之后,也不再外出,養了幾天嗓子,陪著司業打著馬吊,遲歸的手慢慢愈合,還仍不能沾水,吃飯行事也不甚方便。
等到這一日,蜀帝將與商帝攤牌明說兩國那十三年之約,天還未亮,商向暖才與韜軻提前進了宮,她身份畢竟是長公主,這種時候該要提前進宮打點煩瑣事。
去與司業知會一聲時,司業們揮揮手,讓他們自己去,他們是不會再進商夷國王宮了的,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宮里的事兒還不如打馬吊來得有意思。
住在韜軻與商向暖對面的魚非池與石鳳岐,扒著窗子見商向暖步履從容慢步入宮去,石鳳岐一邊看一邊往魚非池嘴里塞著圣女果,嘴里還說著:“這兩人近兩日倒是安靜了,她惹出那么大的禍事,也不驚慌。”
“是挺穩重的,不過今天是蜀帝與商帝進宮協商交還溫暖之事的日子,我看宮里頭今日熱鬧著,她也未必真如表面上那般有底氣,吃定商帝不會對她如何。”魚非池咬著圣女果,含含糊糊地說著。
“唉,又是一個血濺皇宮的夜啊。”
“說得你濺過似的。”
“我濺過啊,不是……我沒賤過,我說你不要總是給我使絆子好不好?”
魚非池低聲發笑,見韜軻離開,坐回了椅子上,石鳳岐遞了杯茶給她:“晚上怎么辦,司業這是真個準備撒手不管宮也不進了,你還不帶南九?”
“我倒是想帶,帶不進去。”魚非池喝著茶。
“那行,我保護你一樣的,到時候別離我太遠。”石鳳岐說。
“問你啊,你跟那蜀帝卿白衣,到底怎么回事?”魚非池突然問道。
石鳳岐湊過來:“你終于對我的事有興趣了?”
“我是對后蜀國的事有興趣。”魚非池手掌巴在他臉上推開他,說:“卿白衣這個人看著挺隨性,但是對后蜀國國事卻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會特意跑一趟商夷,應該是咽不下當年后蜀戰敗的這口氣。我若不記錯,這溫暖是商帝親自帶回來的,也就是說,當年攻打后蜀的人里除了有曾鋒,還有商帝。可是他現在要對曾鋒趕盡殺絕以報當年之仇,卻愿意與商帝聯手,也不知是他心懷寬大放得下,還是另有目的。”
“沒有別的目的,你放心好了。他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今日他愿與商帝聯手,也是當年我告訴他,與商夷近十五年內不可動武,否則他在后蜀國經營的那點民生,又要白費了。”石鳳岐笑道,說得很隨意,指點一位君王,他很隨意。
“喲,你這么厲害哦?”魚非池揶揄一聲。
石鳳岐聽了抬頭看她,見她神色戲弄,眉眼一挑,笑道:“那是當然,你可別小看我。當年我跟他關系的確是很好的,只是后來發生了些事,不提也罷。”
不提便不提,兩人收拾了一番,便也妥妥當當地進宮去,這算是三進宮了,進一回,遇一回不樣的事,這一回不知又要遇上什么樣的好故事。
宮變大約是考衡一個帝王執政期間朝堂是否穩定和諧的重要標準之一,家臣外戚三不五時鬧革命,那這個朝堂那必然是有點混亂的。
商帝算得上是宏才大略,目光也很長遠,但是也沒能逃脫宮變這樣有些無聊的小事。
事情大約是這個樣子的,蜀帝卿白衣入宮來,與商帝對說說一番兩國交好話,兩帝立于朝堂中,下邊是文武朝臣近百人,魚非池與石鳳岐雖是無為弟子卻無資格上朝堂,只是呆在旁邊的暖閣中,旁聽著朝堂上的動靜。
本來他們兩今日應是連入宮都不必的,但是無為學院在此次兩國協商之事里扮演著一個比較特殊的角色,所以不能不來,由不得商帝提防小心也不可將他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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