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沙啞問道:“你是誰?或者說,你是什么。”
木質人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圍著聶鈺環轉了一圈,檢查了一番,確認她身上有沒有外傷,才回到原位,聲音空靈道:“你可以叫我,槐靈?!?
“長安城東市的那顆槐樹.”
“那是我的一部分。”
木臉空靈道:“按照虞國學宮的分類標準,我應該是一級妖類。”
這不可能。
李昂第一反應是拒絕相信,學宮對于異類極為警惕,特別是那種擁有自我意志、能夠流暢交流溝通的智慧異類。
許愿槐的傳說,在長安流傳已久,
以學宮和鎮撫司的警惕程度,肯定早就檢查過無數遍,對方怎么還能安然存在?
見李昂沉默不語,槐靈平淡說道:“從仇知白那一代起,學宮就知曉、默許我的存在。
一方面是因為我無所不在,他們無法找到、關押我。
另一方面,我也有反擊的能力?!?
仇知白,百年前的上一任山長。
如果連學宮山長都保持默許態度,那倒是能說得通。
不過
“你為什么要幫她。”
李昂朝聶鈺環的方向偏了偏頭,按照傳說,許愿槐更像是一個對人類有惡意的異類,每次許愿都要支付代價,而且許愿的生效形式還很坑爹。
“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她對我很重要?!?
槐靈淡淡道:“我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不能直接幫她報仇。
考慮到你幫了她,把她帶了回來,我可以在能力范圍內,真正實現你的一個愿望?!?
許愿?
李昂思考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再來三個愿望?”
“.”
槐靈陷入了沉默,由槐花組成的面龐,生動靈活地傳遞出了微笑表情。
不是那種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是皮笑肉不笑的陰陽怪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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