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幾天沒睡？
“燕九，我?guī)闳タ头克！?
姜荷輕拍著他的肩膀，說：“在這里睡不安穩(wěn)。”
“不用。”燕九拒絕。
姜荷直接站了起來，一把將燕九拽到客房去了。
燕九先前濃厚的睡意，在此時(shí)，卻是消散了不少。
他確實(shí)很困，如果不是在姜荷的身邊，再撐個(gè)幾天也是沒問題的。
“別走。”
燕九拉著她的手，被她強(qiáng)行地壓在床上休息，柔軟的床，很干凈，他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不行。”姜荷拒絕得干脆，說：“孤男寡女的，不方便。”
“我已經(jīng)四個(gè)晚上沒合眼了。”燕九的聲音低低的，幽深的目光就像是鉤子一般。
姜荷看著他那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想要拒絕的話在喉嚨里打了個(gè)轉(zhuǎn)，愣是說不出來。
“那就一會。”姜荷退讓了一步。
“好。”
燕九就這么望著她，直把姜荷看得臉紅，不自在極了，她道：“你不閉著眼睛，怎么睡。”
“舍不得。”燕九緊緊握著她的手，她柔軟的小手，和他帶著老繭的手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gè)天上一個(gè)地下，他能摸一天。
姜荷睨了他一眼說：“再不閉眼睛，我就走了！”
姜荷直接伸手，捂著他的眼睛，說：“要不，我給你唱個(gè)歌吧。”看到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幾天都沒合眼，接到她的信就趕回來了，她的心里，滿滿的感動。
“小寶貝，快快睡，夢里會有我相隨……”
她的聲音嬌柔，唱起這首搖籃曲的時(shí)候，更是溫溫柔柔的。
這是什么歌？
燕九在心中想著，聽著她刻意放低放柔的聲音，他想努力聽歌詞，睡意卻一陣陣地襲來。
姜荷悄悄松開手，一直到將整首歌唱完了，又重復(fù)地唱了一遍，小時(shí)候就是拿這些兒歌哄姜春的。
姜荷凝視著他的睡顏，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她悄悄起身，將門關(guān)上，說：“你家少爺剛睡著，有什么話和我說吧。”
“姜姑娘。”華笙恭敬地說著，隨即道：“那我明天再來。”
“等會。”
姜荷叫住他，問：“花生，你家少爺之前做什么去了？怎么會幾天不合眼？”
華笙唇動了動，最終一句話都沒擠出來。
“行了，知道這又是不能泄露的秘密，那你說說，你家少爺為什么看了信就要趕回來呢？”姜荷好奇地看向華笙，她信上也就是說了王員外和姜珍還有姜珠的事情，她只是覺得不對，燕九有要事在身，怎么會因?yàn)檫@封信，就趕回來呢？
“這個(gè)，總能說吧？”姜荷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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