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恬一聽臉漲得通紅,用余光瞟了陳望書一眼,陳望書卻是絲毫不驚訝,對著她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門口。
“嗯”,說話間,一個低沉的男音在門口響起。
那竇亦筠往門內看了一眼,耳根子一紅,朝著對門屋里去了。
陳望書瞧著,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遠不及顏玦艷麗,那也劍眉星目,生得十分端方,算是一個小美人兒了。
陳恬低垂著頭,半天不敢抬起來,連脖子都是通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蝦。
陳望書給她斟了茶,又遞給了她一塊點心,“待你臉不紅了,咱們便走了。”
她嘴上說著,心中掐算著時間,數著“三二一……”
果不其然,門啪的一聲,被人推開了,烏泱泱的進了好大一群人。
“早知道兩位妹妹今日也出來飲茶,便叫喜萍同你們一道兒出來了,省得你姐夫陪著我繞了好大一圈兒,去接她出來?!?
說話之人一聲紅燙金,看上去十分的華貴,腦袋上的金步搖被太陽一照簡直要反光。得虧她生了一張雍容華貴的臉,方才沒有落入俗套。
正是那一巷二陳,陳家二房的長女陳喜玲,三年前她嫁給了三皇子為妃,去歲又一舉得男,很是榮光。她嘴中的陳喜萍,乃是她的親妹妹,比陳望書只大了五日。
因為到了說親的年紀,陳喜玲近日常領著陳喜萍去各種花會茶會。
陳喜萍生得一張瓜子臉,比陳喜玲要艷俗了三分,看上去有些刻薄。
陳望書結合著記憶,一邊快速的下著判斷,一邊同眾人見了禮。
陳喜玲旁邊站著的那男子,留著小山羊胡子,看上去頗有幾分儒雅的,便是如今呼聲正高的三皇子殿下,比起母親早逝的七皇子,三皇子母族強勢,是她謀反路上的一個巨大絆腳石。
反派陳望書在小本本上記下了這一筆,搞死他十萬火急。
三皇子笑了笑,推了推身旁一臉不高興的七皇子,“你見了人,怎么也不打個招呼,成何體統?”
不等七皇子說話,陳望書體貼的張了嘴,那聲音,聽得身后的陳恬一哆嗦,太溫柔了……她做了陳望書十幾年的妹妹,就沒有聽她這么矯揉做作的說話……
“不知兩位殿下在,原先該小女子前去見禮的。早就聽聞七皇子是最守禮教之人,原有婚約,是該相避,倒是望書失禮了?!?
陳望書說著,一本正經的拿起了桌面上放著帷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七皇子皺了皺眉頭,他就知道!禮部老古板陳清諫的女兒,絕對是不知道哪個土坡子墳地里挖出來的老古董!
陳望書透著帷帽認真打量了一下七皇子。
當日在桃林看得不算真切,這七皇子同三皇子生得有六七成相似,眼睛又大又圓,鼻子高挺,皮膚白皙,比竇進士美三分,比顏玦差了三百分!
若顏玦在娛樂圈是頂流神顏,那七皇子大概就是三流糊團的門面。
陳望書眼波一轉,瞧準了陳喜玲身邊站著的一個沒見過的姑娘,朗聲說道,“七皇子畫得一手好梅。今年落雪的時候,我不慎染了風寒,沒有瞧見,托七皇子的福,看了個真切?!?
“昨日陪同母親去郊外賞桃花,一時感慨,也提筆畫了一副,作為回禮。望書畫技凡凡,還望七皇子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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