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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 190 章（2 / 3）

一顆從一開始就監(jiān)視在周圍的‘眼’落入他眼中，照見了一身鎧甲包覆的迦倫·昂希斯現(xiàn)在的真實。

——那是一道高大修長的神軀。

黑鐵鎧甲，漆黑鋼翼，腦后浮著一輪金黃璀璨的毀滅神紋……

如果玩家進行對比就會發(fā)現(xiàn)，比起當年在冰原之上的戰(zhàn)斗中，現(xiàn)在他腦后那道神紋，已經(jīng)又完善了許多。

但與此同時，神紋的下半部分，也被猩紅如血的秘能痕跡侵蝕，顯出了一種刺眼的斑駁血銹。

他身上包裹著漆黑的力量，那是‘泰恩之子’對他的侵蝕。

而他沒有看向離去的人們，只是飄浮著，注視那條如果展開整條脊椎會大到不可思議的巨蛇尸骨。

他注視那早已死去的、吞世的巨蛇。

在那些早已不可考的故事中，它一定也曾占據(jù)過精彩的一頁。

‘抗爭’，面對那向死而生的命運。

‘團結(jié)’，讓我們在絕望中一同奮力掙扎。

‘傳承’，將希望遞向新的未來。

柯瑟爾波德清楚維摩爾高爾為什么不解釋這三個詞的意義、將那段敘述鏈接的更完善——因為在座的兩位聽眾，都知道他為什么要那么說。

但現(xiàn)在，在萬目鯨載他們上浮的路上，維摩爾高爾卻提出了一個問題：“你為什么那么相信他？”

“嗯？”柯瑟爾波德轉(zhuǎn)過頭去，凌亂的長發(fā)下，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簡直像是在發(fā)光。

“我說，”在他身邊，華美的海域之王認真發(fā)出詢問：“你為什么那么相信那個獵殺者？”

“……”柯瑟爾波德想了想，反問道：“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不是個好人?！本S摩爾高爾不假思索，“實話說，他當時在海面上……”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一定是發(fā)現(xiàn)我了。所以，在我的感官中，他非?！浅？膳隆！?

“但他沒有殺了你。”柯瑟爾波德說。

維摩爾高爾愣住了。

柯瑟爾波德并不對他這樣的表現(xiàn)感到驚訝：歷代海域之王都被傳承記憶所拖累，所以在非必要情況下，他們會盡量讓自己更少的進入思考狀態(tài)，一者減緩自己的痛苦、能量消耗與死亡進程，二則提前為后來的海域之王削減負擔(dān)。

簡而言之，他們有腦子，但是他們不能隨便用。

正巧的是——雖然柯瑟爾波德不‘誠實’，但他的確是個可以讓對方不用腦子的好人。

手捧黃金之書的教皇笑了起來：“相信我，他‘沒有殺了你’，或者說，‘沒有殺了在場所有人’，就是他可信的依據(jù)?！?

維摩爾高爾品味了一下這句話，為此甚至忍著頭疼勉強調(diào)用了一絲被節(jié)省下去的腦部計算用量。

片刻之后，他出了一身冷水，默默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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