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季勝利所收到的消息來看,任玉蘭家的那個小丫頭今年就要初中畢業,已經到了解決‘農轉非’戶口的關鍵時期,他在等著那個女人主動躺到自己的身下哩。
哼,不管多烈的野馬,我都要騎上一騎。季勝利陶醉在即將到來的勝利之中。所以說,今天要開會研究指標分配的事,他就打定主意把任笑天給支走,省得多費口舌。
此時,被人當眾揭開瘡疤的季勝利,臉色是由紅到青,再由青到紫,兩只捏得緊緊的拳頭上,青筋全都暴露無遺。看得出來,季所長已經惱羞成怒,進入了暴走的狀態。照他這個樣子看來,非得好好地痛扁任笑天一頓不可。
“來呀,雞大所長。來呀,騷公雞,我在這兒等著你。”任笑天在挑逗說。
這個時候的任笑天,也算是豁了出龗去。無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這是他的信條。既然事情已經弄到了這種地步,他也不介意再把事情鬧得再大一些,頂多就是不做這個騷公雞的部下吧,本少爺還求之不得哩。
看到季勝利站在那兒原地不動,只是用兩只噴火的眼睛仇視著自己,任笑天用食指朝著他勾了勾,挑釁地說道:“想打我嗎?唷,我怕怕。你來,你來,你不來,你就是小娘養滴哦。”
任笑天一邊說,還一邊夸大地用手掌拍拍心口,作出小生怕怕的滑稽樣子。
打人不傷臉。人要臉,樹要皮。季勝利再怎么不想動手,也算得上是騎虎難下嘍。事情鬧得這個樣子,季勝利再是城府十足的人,也無法忍耐下去。
盡管季勝利知龗道自己這付鴉片鬼模樣的身體,根本打不過這小子。就是沖過去的話,也是白饒。但自己確實是下不了這個臺,還是不得不裝腔作勢的要沖上去拼命。
季勝利的動作雖然不是很快,甚至是還有一點拖拖拉拉。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朝著任笑天撲了過去。只是他一邊撲,一邊在心中狂叫著:“拉我,快拉我,我可不想讓這小子當沙包呀。”
他這么樣的假動作一做,本來最該沖上來進行勸阻的人,應該是馬屁精莘浩祥。只是那小子也是一個精明人,知龗道任笑天已經到了怒發沖冠的時候。
雙方真的碰撞到一處,任笑天雖然未必會真的打季所長,但如果是自己沖上去插上一杠的話,那肯定是會被狂扁一通。
這種蝕本的買賣,平時精于計算的莘浩祥可不會做。他不但沒有象季勝利想象的那樣,奮不顧身的攔到自己沖擊的線路上,反而是乘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向后退了一大步,退到了安全線上。
這可把季勝利給急壞啦,自己再沖上幾步的話,那就真的是羊入虎口啦。還算好,就在他有點絕望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老韓出了手。
韓啟國不能不出手呀。一所之長和部下在派出所里打架,還又是為了猥褻婦女這種說不上口的事,傳出龗去的話,多難為情呵。作為指導員來說,當然是要盡力阻止啦。
他只好沖上前去,一手拉住了作勢要沖的季勝利。不但是指導員開始阻止,就連本來站在一旁看笑話的程學進,也知龗道事情鬧大以后,會對任笑天不利,趕忙沖到雙方的中間,攔住了所長的去路。
到了這時候,莘浩祥也看到了事情的轉機,趕忙沖上前來,一把抓住季勝利的臂膀,溜須拍馬的說道:“所長,你歇歇,別和那小子一般見識。這大熱天的,別急壞了你老的身體。”
看到莘浩祥這小子到了這個時候才沖上來,還在裝模作樣的進行救駕,季勝利用鼻子‘哼’了一聲,手臂一甩就將他甩了開去。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往上沖。
季勝利本來就不是真的想開打,如果沒有人勸阻的話,還不知龗道怎樣把戲演下去哩。看到大家都出了手,當然也會就坡下驢。只是他雖然停住了腳步,嘴皮上還是不肯蝕威風,依舊是在那兒嘰里咕嚕的罵個不停。
“你在說些什么?聲音大一點,也說給我聽聽。”看到季勝利還是一副唧唧歪歪的樣子,任笑天當然不解氣,猛地推開攔在面前的程學進,朝著那個瘦得象蘆柴棍的男人逼了過去。
他這一逼不要緊,立即把季勝利給驚得出了一聲汗,連忙解釋說:“我沒說什么,我什么都沒有說。不信,你就問他們。老韓,我什么也沒有說,對吧?”
看到平時威風凜凜的季所長,此時如此膽怯,有人‘哈龗哈’笑出了聲。只是笑的人反應也算快,知龗道笑的時間和對象都不對頭,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韓指導員一看這個樣子不行呀,兩個人都動了真火,一個不讓一個。再這樣下去,非得出大事不可。
怎么樣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呢?老韓的頭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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