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鄉(xiāng)村御醫(yī));

牛波在山坡上一躺，盡量舒展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覺得舒服些。西曬的太陽比較暖和，加上不時吹過的一陣陣春風(fēng)，讓牛波真想在這里躺著睡一覺。不過，還是要走，不然回家天就黑了，明天在自己家的山地上躺著也是一樣。

一個翻身，要來個俯臥撐爬起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左手按著的地方軟綿綿的，右手那里確實(shí)很堅(jiān)硬，是實(shí)在的山地。再按一下，左手下面明顯有東西，牛波用刀片破開表層的土，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這到底是啥？

牛波想過要用龍泉圣水給九叔試試，但是他不敢冒這個險(xiǎn)。這種龍泉圣水對普通人的作用是什么，他還真不清楚。自己是這個空間的主人，接觸到那么一滴，竟然有那么劇烈的影響，九叔那身體狀況，實(shí)在不敢保證。

因此，他還是要走正常途徑，真要是再也沒有別的招了，再用這個試試，而且他還不好跟別人解釋這事，這也是他為什么不能輕易動用的原因。

望山跑死馬，在山地里，明明看到很近的路，真正要走過還要很遠(yuǎn)的路程。牛波翻過兩個山頭，再看自己來的那個小山村，距離好像還是那樣的遠(yuǎn)。這幸虧是春天，樹木還沒長滿山，不然的話自己迷路也說不定。

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牛波走的一頭汗，身上的內(nèi)衣也早就濕了。這一路不停，還要爬上爬下，要是換個別人，更是早就不撐。牛波也覺得累，腿肚子有些發(fā)酸，在胡楊家住一晚上，基本沒怎么休息，大概是后遺癥還在。

找個老樹下坐著，隨意抬頭向上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顆老杏樹上居然有一個大家伙。這個杏樹菌距離地面更高，在一個人大腿粗的枝干上，個頭居然有鵝蛋那么大小。牛波一路上采集的數(shù)量已經(jīng)不少，感覺應(yīng)該夠了，但是看到這么大的一個，還是忍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牛波帶好干糧，按照老爸說的那個地方過去。這里的境況跟自己那邊相比也差不多，看房子就知道經(jīng)濟(jì)狀況也一般，溫飽問題是不用擔(dān)心，手里的錢不會很多，就從村頭的小賣部就可以看出來。地方不大，里面的貨物也不多。

一路走，一路尋，牛波在這片山地上不知走了多少里路，把自己背的黃布包基本裝滿，想按照原路返回去。不過想起來來時看店的大姐告訴他的近路，爬到一個山頂上，依稀可以看到那個村莊，自己可以不用繞回去。

九叔并不是家里的老九，而是村里這一大家子姓牛的同輩人按照出生先后排的順序。老爸的排名在第三。九叔和老爸年齡也就差了四五歲，但是結(jié)婚晚，孩子也小，前兩個閨女才上初中，一個已經(jīng)下學(xué)，小的男孩才上小學(xué)。

九叔小時候經(jīng)常帶著牛波玩，有點(diǎn)零錢就給他買個糖吃。小孩子記不著什么大的恩怨，你對他好一點(diǎn)，帶他玩，給他點(diǎn)零嘴他就記得你的好。牛波到現(xiàn)在見到九叔都覺得很親。看到九叔這個樣，想想要是九叔不在了，三個妹妹弟弟的凄慘樣子，心里很難受。

這個頭越大，效果應(yīng)該越好吧。牛波爬上去，也不管胳膊腿發(fā)酸的事，扳著樹杈爬上去，距離地面已經(jīng)有四五米，牛波往下看都有些眼暈。于是，一只手抱著樹杈，一只手用小刀用力別，幾下才別下來，沒想到它掉到地上，咕嚕嚕滾跑了。

我擦，我辛苦一次容易么，爬的這么高，累得胳膊腿都酸。在樹上盯著滾動的大體方向，歇口氣，慢慢爬下去。上樹容易下樹難，難就難在看不清腳下。距離地面這么高，牛波還真不敢冒險(xiǎn)，要是真摔個腿斷胳膊折的，在這荒涼的地方就哭了。

下去，一邊喝水，一邊順著剛才看到的地方路線找下去，終于在一個濃密的灌木叢下面找到那塊杏樹菌。這片灌木叢在幾顆老槐樹的遮蔽下，長得很茂盛。

牛波真是累壞了，就在這里坐著，拿出早晨帶好的餅，夾了點(diǎn)咸菜，一邊喝水，一邊往肚子里塞。牛波真的是餓了，四五個餅子塞下肚子，總算感覺好受些。沒辦法，帶的只有這么多，晚上回家再吃飽好了。

牛波不想再找了，這里絕對夠了。真累啊！

這里老杏樹也不多了，看來這些年砍得也很厲害，再晚來幾年真的就沒有了。杏樹菌都在背陰面，距離地面兩三米的樹干上，樹根地方也有，很少。這樣牛波每次發(fā)現(xiàn)一顆樹，都要爬上去，用自己帶的小刀給別下來。

杏樹菌外面是白色的，大小不一，大的可以有一個板栗果實(shí)大小，小的也就像豆粒。牛波只采集大的，小的沒給動。也許以后還有別人用到，自己不能壞了別人的希望。

“你犯什么傻，這還一兩個小時就天黑了，你到了那還能看著找東西！再說你九叔又沒在家，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你弄來也沒法給他用。明天一早去，我也去看看，本來以為你在縣里，讓你順便去看看。我縣醫(yī)院也有熟人，去看看你九叔到底怎么樣。”老爸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叫住性急的牛波。

牛波把車子又放回院子，想想也是，現(xiàn)在九叔還在醫(yī)院里，就是找到藥，一時半會也用不上。但是牛波心里就是急。

“藥引子就在咱本地，一種是馬蜂窩，另一種是老杏樹菌。馬蜂窩好找，現(xiàn)在樹葉還沒長出來，看得很清楚。杏樹菌就不一定還有了。從咱們這里向北走三十多里地，十幾年前那邊還有杏樹，現(xiàn)在不知道還有沒有，沒有就沒辦法，這個估計(jì)藥店里都沒有。”

牛波買了兩瓶純凈水放在包里，留著路上喝。這一片都是山，在里面想騎車子是不可能的，只有放在外面。牛波買東西的原因，一個是想要這家人幫著看下車子，在一個是想問問這片地方杏樹的分布情況。

聽到牛波說是要給家里人找藥，看店的女人很熱情，看著牛波的眼光有點(diǎn)可憐的意思，準(zhǔn)備連水錢都不要。牛波不愿意，結(jié)果女人按照成本價收了錢，外面賣一塊五，她只收了牛波一塊，還很熱情的告訴現(xiàn)在還有杏樹的地方。

“行，老爸，我現(xiàn)在就去找。三十多里地，一個多鐘頭就到，還不耽誤趕回來。”牛波推著車子就走，也不管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diǎn)多鐘，再一個多小時就天黑。

世上好人真不少，俺們農(nóng)村就很多。牛波跟看店的大姐告辭，路上遇到放羊的老人，收拾山地的婦女和孩子，一說明情況，都很熱情的給指路。牛波找到地方，開始圍著老杏樹邊上轉(zhuǎn)悠，看看是什么樣的杏樹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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