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米也就一條街，一個十字路口的距離。
顧徭抬頭掃了一眼，上一秒面前還是空無一人的街道，下一秒就多出了一輛車。
掃了眼車牌號，就是這輛車。
顧徭拉開車門，習慣性坐在了后座。
駕駛座的司機是個窄瘦的男人，眼下有些發青，一看就是熬夜過多，臉色也顯得病態。
車上有股說不出的味道。
顧徭掃了眼車里擺著的香料盒子，并沒有多心。
司機扯了扯唇角，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暗中用力握緊，壓抑住內心的激動。
“是尾號為5866的乘客嗎？”
他現學現賣，沒想到啊……
“四零四”竟然這么年輕，雖然她戴著帽子口罩，可從高挑的身材，緊致的線條上，就能看出來是個桀驁不羈的少年人。
未免暴露身份惹來粉絲圍觀，顧徭頭也沒抬，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司機眼底一抹精光閃過，狀似無意的伸手擰了一下香料盒，讓氣味更快的流通。
他提前已經給自己抹了免疫藥，絲毫不擔心劑量過大，把自己也迷暈了。
兩分鐘過去了，車子紋絲不動。
顧徭挑了挑眉，從后視鏡里對上司機的目光：“不開車嗎？”
司機眼神有點兒怪異：“等等?！?
顧徭冷漠的看著他：“怎么？你們按時長收費？”
司機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眉頭皺了又皺。
該死，怎么沒作用？
少年短暫的審視車里司機，眼神逐漸變得鋒利了起來，不夾一絲溫度。
司機露出詭異的笑容：“你覺不覺得有點兒暈？”
“需要我給你開窗透氣嗎客人？”
“呵呵，不如你好好睡一覺……”
“我該叫你四零四呢？還是紅領巾？”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迷藥剛開始并沒有在少年身上發揮作用，但好在結果是成功的，死神會心一笑。
顧徭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有本事喊我全名?！?
死神愣了一下：“你全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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