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西,nab季后赛,2011nba选秀

第7頁（2 / 3）

“他不行，還在兵器庫差點殺了你？”

皇帝橫了他一眼，歸德瞬間噤聲。

“叫老五過來，演武繼續(xù)。”

歸衡隨意放下長|槍，走向內(nèi)殿，無視一路上幾個兄弟各異的眼光。

皇帝歪在榻上，正在打棋譜，仿佛沒看到有他這么個人進來。歸衡默默行了禮，也并不多話，眼觀鼻鼻觀心，像是發(fā)誓要把自己站成一尊雕像。

“朕很失望。”良久，皇帝終于開口。

歸衡不語，默然跪地。

恒帝低下頭，凝視著自己最小的兒子。他即使跪著肩背也是挺直的，寬肩窄腰，依稀看得出歸氏男兒的模樣。但……即使那一頭烏發(fā)用銀冠悉數(shù)束起，仍無法遮掩發(fā)絲天然卷曲的弧度。

更別說他的眼睛。方才演武之時那一抹紫色，烈日下格外鮮明。

皇帝忽地移開目光，再開口時，聲音又堅硬了幾分：“前幾日賞菊宴上的事，朕知道了。”

“是。”歸衡應(yīng)了一聲。

“你沒有別的話說？”恒帝盯著他。

歸衡淡淡搖了搖頭。

“好，你很好。”噔的一聲，是玉石棋子不太穩(wěn)重地落在棋盤上。

“衣內(nèi)藏針，意圖謀害兄長。用心即不磊落，手段尤為下作——朕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歸衡低著頭，皇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平靜和緩的聲音：“那件大氅是新做的，兒臣還沒來得及穿，便被三皇兄要了去。至于衣內(nèi)為何藏針，兒臣委實不知。”

皇帝盯著他，笑了兩聲。“好，你沒穿過，你不知道。那想來，做衣服的人總當知曉。”

歸衡倏然抬頭，脫口道：“父皇，妍貴人是兒臣親母，萬萬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皇帝睨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將棋子一枚一枚收進棋筒。“也不是第一次了。”

剎那間歸衡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涌了上來，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

他死死看著明黃色的身影，片刻，極慢極慢地躬下身：“兒臣雖未試穿，卻也曾清洗，那時并未發(fā)現(xiàn)有針。那枚針……想來是兒臣的下人看尺寸不合，為兒臣改衣時放進去的，絕非妍貴人有心之失。”

“有心無心的，她一個做娘的連兒子身量都不知道，做件衣服都能尺寸有誤，這娘當?shù)靡蔡幌裨挕！?

極其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不知道妍貴人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兒子一面，仿佛她做給兒子的衣裳被人強搶也是理所當然。

歸衡低著頭，手指在袖中慢慢緊握成拳。

“這也罷了，外邦人不開化，朕對她也無甚要求，只安分守己便是。”皇帝話鋒一轉(zhuǎn)，“但你乃朕親子，年幼時體格最為健壯，怎么練了這么些年還只會一套彥章十八式。這么些年的功夫，都長到狗肚子里去了！”

皇帝低聲，自言自語一般，“枉費皎皎一番苦心，專程來……替你求情。”

歸衡只衣袖輕輕一顫。

他像什么都沒有聽見，仍僵硬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