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軟的衣領很快被浸透了,脖頸隱約傳來濕意。
皎皎驚訝地睜大眼睛。
等她明白過來，眼底不由也泛起一層粼粼波光，她吸了吸鼻子,將頭輕輕靠在對方肩膀上，抬起手,反抱住柔嘉。
在這一瞬間，她愿意全心全意地讓她依靠。
過了不知多久，柔嘉忽地將她推開,用翠色絲帕按了按自己眼角：“你這什么破地方，風又大又冷，吹得本宮眼睛都紅了。”
皎皎踉蹌一下才站穩。她完全不惱，忍著笑回答：“哪里比得上母妃的甘露宮四季如春。”
柔嘉隨皎皎走進次間，看到桌子上的甜點心，眼神閃了閃，毫不客氣地又是一頓訓斥。
皎皎始終笑瞇瞇地聽著。柔嘉在風里哭得太久，雙眼通紅，她只要看著那她為她擔心的證據，就能原諒任何口是心非的話語。
柔嘉將皎然殿上下左右都挑剔了個遍，這才拐彎抹角問皎皎，在驍武圍場可曾遇到過什么有意思的事。
皎皎彎起眼睛，輕輕搖頭。
柔嘉急了：“你敢騙本宮？本宮都聽說了，有只公鹿發了瘋——”
皎皎心里暖的像吹過一陣夏天的風：“那只鹿被哥哥——被五哥射殺了，沒有碰到我。青翳林那夜，我也是跟哥哥一起……”
她將已經沏出香味的毛尖捧給母妃，眼神清澈，梨渦淺淺：“沒關系，母妃，不用擔心皎皎。”
“誰要擔心你了。”柔嘉翻了個白眼。
過了一瞬，她又忍不住哼了一聲，別扭道：“老五倒也還有點用。”
皎皎只是笑，眼睛彎成兩輪月牙。
柔嘉本來只是來看看皎皎有沒有受傷，最終卻留在皎然殿用了午膳才離開。
皎皎將母妃送出宮，看著華麗轎輦緩緩遠去，唇角的弧度始終未曾放平。
送走柔嘉，她蜷在美人榻上小憩時，無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她被檢查出嚴重的免疫系統疾病時年紀還很小，對父母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即使二世為人，皎皎也忘不了他們看著她送進封閉病房時的樣子。
厚重玻璃的另一邊，媽媽痛哭到整個人都在抽搐，而爸爸茫然地睜著眼睛，眼底血紅一片。
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撲在玻璃上，哭得聲嘶力竭，大叫著媽媽！媽媽！
媽媽！爸爸！別不要我！
皎皎會很乖的，皎皎不想在這里……
醫生嘆了口氣，打開門去對沉浸在痛苦中的年輕父母說了幾句什么。
也許是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病房里的女兒，后來父母每一次來看她的時候，都收拾得齊齊整整，在電話里講故事給她，隔著玻璃對她微笑。
皎皎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父母攜手來看她的那半個小時——
直到有一天，媽媽久違得又紅著眼眶。爸爸同樣雙眼通紅，不過看上去不是因為傷心。
書友正在讀： 糾纏 斗羅之開局龍神九考 明匪 紅樓大貴族 言教授要撞壞了 精靈：六式開局的訓練家 越前家的少女 重生80：下鄉肥妻要逆襲 丹宮之主 絕美小廢物爆紅了 龍武神境陳楓 三國：攤牌了，我是呂布 絕世馭靈師 盛唐女帝 極品透視神眼 娘胎簽到至尊神體，出生開始無敵 霍爺家小祖宗是滿級大佬 仙帝歸來做贅婿 特種兵之融合萬物系統 從烏龜開始吞噬進化 直播之我的鄉村悠閑生活 官路權途 夜心萬萬 我開動物園那些年 國運：扮演寶兒姐，隊友麒麟小哥 破云 調教香江 國寶級學霸 從零開始的假酒生活 動如參商不須別 這世界危在旦夕 霍格沃茨的傳火者 斗羅：從史萊克退學開始 透視神醫sdf透視神醫陸寒 陸云有七個姐姐 亮劍之老子是神仙 從火焰開始的進化 逆天網游行 初九初久 替身阿昭gl 位面交易之超級公司 作精在贅婿文爆紅了 端陽 重生六零我成了反派大佬 云鬢花顏 當暗殺隊長成為我的替身 郭襄后傳 農門嬌女：拐個權臣來種田宋拂曉沈云湛 限定初戀 萬界以愛情公寓為根本 乳娘（高h np） 穿越后我被反派徒弟壓了 嫁給瞎眼將軍后 快穿之共赴巫山h 斗羅之重生安瀾 搖曳百合 梅貴妃 小本記事 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豪門聯姻之夫來收妖 安全期（NP) 愛你不是兩三天（GL） 綜漫：我沒想過當大佬 深情已遲暮 暮色 男神的花式撩法 欲撩清冷美人，矜嬌瘋批黏她上癮 顧素真陳士允 【娛樂圈】成了蘇少心尖寵 極品敗家子 重生后我被反派封神了 西游悍匪 寵物奇緣 （綜漫）穿越龍珠世界 頂流的秘密戀人秦語兮薄錦辰 花田秀玉 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上帝的意志 團寵氣運小福寶 修仙炮灰進化史 頂流神婿葉天蘇輕語 我可不是偵探 朕乃玉皇大帝 宋襄嚴厲寒全文 娛樂王中王 阿嬌重生日常 白月光他爬墻了 我，暗黑迪迦，不做圣母！ 香怡天下 紅塵佳人 和死對頭互換身體了[娛樂圈] 寵妻指南：傅太太超甜唐錦瑟傅靳言 攻略男主要趁早 葉鋒諾諾的 不歸妖路 拐個霸王當飯票 修仙女配逆襲 從國漫開始撿屬性 沫紫 反派結社搞事中 凡女彌天 辣手狂兵 道詭異仙全文 上鉤 冷少的迷糊情人 隨身帶著系統修仙 顧辰陸依晨 又被太子爺欺負哭了 從四合院開始的天道輪回 在娛樂圈嗑cp爆紅了 美漫：逆天科研，進化成全知全能 你管這叫戀愛選項？ 我的寶可夢玩家 大秦：從捉妖開始，直到大鬧天宮 我在靈氣復蘇的大明投影諸天！ 穿成罪臣之妻的對照組 隱龍大少李鋒王瑾兒 我在星際制卡爆紅了 祖獄 絕世唐門之黑光噬日 神秘降臨，我的污染愈發變態 強勢鎖愛：總裁大人放肆寵 我在后宮斗地主 反差老師 夫人你人設崩了姜絲妤倪嘉樹 龍主她堅決要退婚[西幻] 人間兵器 極品小侯爺 崩壞：為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戰 掌中之物小說在線閱讀 隨身空間：妖孽修靈師 霍格沃茨之阿茲卡班預備役 我老婆是白富美總裁葉凡 甜桃（師生/高H） 深婚厚愛 苦瓜模式啟動！ 多次拒絕前任新歡后 美漫：九頭蛇的科學家 末世天災，囤滿億萬物資茍住 流放后，我全家靠空間逃亡開荒 不良誘惑（高干） 掌心寵的顧行簡 我，酒廠派出去的臥底 我在古代努力奔小康 重生七零：假千金拒被吸血美強颯 愛說情話的漂亮房東 愛情緋聞 雪與血 寵妾滅妻奪嫁妝？廢你滿府嫁皇家 來自新世界的我在橫濱當魔法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