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悅誠服地贊嘆:“太厲害了?!?
“哥哥,你武功那么厲害,又這么會畫畫?!?
她看著歸衡,誠懇發(fā)問:“你究竟還有什么是不會的嗎?”
還是說,文武雙全是龍傲天的基本修養(yǎng)?
歸衡被她看得忍不住笑起來。
他松開她的手,取了軸頭、畫桿和驚燕來讓她選:“皎皎學(xué)的也很快。你于繪畫一道有天分,真心喜歡的話,以后我可以一直教你?!?
皎皎躍躍欲試:“真的嗎?我能有哥哥畫的一半好就足夠啦?!?
歸衡勾唇,點(diǎn)一點(diǎn)頭:“皎皎會畫得比哥哥更好?!?
皎皎像吃了顆定心丸,笑瞇瞇跟著點(diǎn)頭。
皎皎挑選了藕荷色的驚燕等裝裱用具,等歸衡拿去裱好再送到皎然殿。
回宮的一路上,她怎么壓都壓不住上翹的唇角。
不管歸衡是真心還是安慰,她都止不住要為他的肯定而心花怒放。
不單是因?yàn)樗跁嬌系拇_允稱國手,更因?yàn)椤菤w衡。
歸衡認(rèn)可她。
皎皎捂著發(fā)燙的臉,忍不住偷偷笑:她是真的很幸運(yùn)很幸運(yùn),才能重生一次,遇見他吧。
皎皎漸漸學(xué)會照著實(shí)物臨摹。
一日想起一事來,她便去了趟暄妍殿,照著院中一株枯死的石榴樹,畫了幅圖。
等她畫好,又抱著畫軸去了甘露宮,與柔嘉貴妃這樣那樣說了一通。
沒過幾日,恒帝又召她與柔嘉同去乾元殿用膳時,柔嘉便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皎皎最近似乎在學(xué)畫。
恒帝一聽來了興致,笑呵呵地問她在畫什么。
皎皎靦腆地笑:“不過隨手臨摹一些花草樹木……”
柔嘉已經(jīng)吩咐:“去,將你們殿下的‘大作’拿來給陛下瞧瞧?!?
玉秋依言去了,再折返時,手中抱著皎皎近來畫的幾幅圖,解開來鋪在桌上請皇帝鑒賞。
恒帝本著鼓勵小女兒的心,一一仔細(xì)看過去,挑出彩之處大加贊賞,直到看到最后一幅,瞳眸微微一凝。
柔嘉窺他神色,出聲問道:“皎皎畫的這是什么,一棵死樹?”
皎皎軟聲道:“是。”
“已經(jīng)開春,御花園花草繁茂,你畫什么不好,為什么要畫一棵死樹?”
“因?yàn)椤?
皎皎為難地抿了抿唇,輕聲道,“我每次看到它旁邊盛開的桃李花樹,就覺得它……有些孤獨(dú)。內(nèi)官監(jiān)的公公來瞧過,說它還未死透,卻也快了,只怕再過幾年就要傾倒?!?
“我想著,看也看熟了,不如畫下來,免得以后它真的沒了再想起來,心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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