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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氣十足的喊話聲令醫(yī)護人員皆是一震。
吳穎則一臉失望地看向趙陽。
趙陽對著許主任命令道：“你去和保安說清楚情況。”
許主任聽到他的話，拿手背抹著額頭上的汗，點著頭朝大門走去。
許主任突然變臉，醫(yī)護人員面面相覷。
趙陽指著個高兒的女醫(yī)護命令道：“你過來。”
女醫(yī)護迅速補充到許主任剛才的位置上。
趙陽朝她伸手：“消毒水。”
女醫(yī)護趕緊將手邊的消毒水遞過去。
“棉簽。”
“手術刀。”
趙陽用棉簽蘸著消毒水清理完已經(jīng)潰爛的瘡傷，見吳穎疼得眼珠泛起紅血絲，脖子筋都暴了出來，詢問道：“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吳穎咬緊牙關，啞聲道：“我要看著你！”
趙陽沖她得意一笑：“那你好好看著。”
說完，他對著女醫(yī)護問道：“有紙筆嗎？”
女醫(yī)護驚訝的問：“做什么？”
趙陽說道：“開藥方。”
女醫(yī)護轉身找到記錄用的紙筆遞給他。
趙陽拿起三號加長手術刀，拇指和食指捏住刀片接口處，挑開剛消毒過的瘡皰外皮，頭也不抬的說：“我說你寫。”
女醫(yī)護正盯著手術刀尖，聞言趕緊端起文本準備記錄。
趙陽將所需的藥材說完，吩咐道：“每種抓十克，快去快回。”
女醫(yī)護驚訝的問：“您要一個人完成全部過程嗎？”
趙陽抬頭看了她一眼：“嗯。”
女醫(yī)護眼中閃光，露出佩服之色。
趙陽提醒道：“我完成之后就需要那些藥材，你別耽誤時間。”
聽到這話，女醫(yī)護抱著記錄的藥方朝著大門方向小跑而去。
留下的其他人離他遠遠的，瑟瑟發(fā)抖。
趙陽對此十分無語。
他還想著讓人來調(diào)整一個手術臺的高度，現(xiàn)在看來，只能趴著完成了。
刀片劃開一個又一個滿脹或者干癟的瘡皰，趙陽一眼不錯地盯著刀尖，神情專注忘我。
吳穎看著他的神態(tài)，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刀尖劃過的地方，麻麻酥酥的觸覺沖淡了先前的火辣灼燒感。
她甚至能夠聽到臉皮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麻藥的藥力漸漸過去了，她的手指已經(jīng)能夠活動。
趙陽依舊全神貫注的盯著刀尖。
吳穎摸到了手邊上的一把手術刀，旁邊還有毛巾。
她抓起刀柄握了許久，最終拿起毛巾給趙陽抹了下額頭的汗珠。
趙陽愣了下，慚愧的笑道：“有勞。”
吳穎繃著臉沒有說話。
趙陽輕聲囑咐道：“只剩下的額頭上的瘡皰了，你得閉下眼睛，盡量抬起下巴。”
吳穎按照吩咐閉眼，手里的毛巾扔到肚子上。
趙陽掃了眼她手指的痕跡，無奈一笑：沒有殺人的覺悟，握什么刀啊。
他抓起毛巾擦了把汗，集中精力攻克最后的難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手術室門外的騷亂終于平靜下來。
當女醫(yī)護和許主任一起趕回來時，趙陽已經(jīng)收拾好刀具，正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女醫(yī)護看了眼許主任，將一大捧藥粉遞給趙陽。
趙陽一股腦地扔進盤子里，拿起棉簽蘸著消毒水和藥粉，一層一層的涂到吳穎的臉上。
“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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