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閃得那個迅速啊!
溫如君暗叫不好,笑得嬉皮笑臉就想抽身而退:“那啥,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本尊睡覺去了……”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就想走,卻被花木容叫住:“且慢,溫公子明兒個沒事兒,便把你打壞掉的那棵樹醫好吧。我們木容殿的人向來重情,一草一木,都愛護得緊。”
溫如君嬉笑著的臉瞬間僵掉了。
溫如君打著哈哈:“嗨,可不就是一棵樹嘛,萬物都有個命數,這棵樹正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呢!”
花木容冷然:“此樹早已上了萬年份,早就有了靈性,再過一些時日便可生靈智,隨后化而為人,這便是一條活生生的命。你毀了人家的命,讓你不救,此乃你應盡之責,你盡是不盡?”
溫如君饒是臉皮再薄,也禁不住別人把命扣自己頭上。
于是溫如君抬眸看向蘇小萌,期待著蘇小萌為他說一句話,不,一個字,不不不,只需一個眼神,便好。
然而蘇小萌只是面色沉靜,一臉淡然。
她并非一個冷情之人,只是溫如君這人實在沒給她留下什么好印象,霸道任性,為所欲為,跟殘暴的暴君似的。
更讓他反感的是,他居然還堂而皇之地跟在身后偷窺他們。
她覺得,溫如君就像一雙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那種毫不掩飾的占有欲,讓她毛骨悚然。
溫如君看蘇小萌至始至終都寡淡著神情,心中一涼,冷聲道:“不就是棵樹,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尊明兒個便治好它!不治好本尊便不回這木容殿,可好?”
溫如君這話,完全就是在賭氣,跟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似的。
花木容看得心情爽歪歪,眉眼帶了笑:“如此甚好。”
溫如君淡淡地掃了蘇小萌一眼,便挺直了脊梁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的野貓兒啊,何時才能,為他有著別樣的表情?
討厭也好,憎恨也罷,只要,不那么淡然。
否則,他會覺得,自己還是和三萬多年以前一樣,多余。
多余到,心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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