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誠億大樓的最頂層，126層。
因為是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靳小凡沒有眼福一覽這幢大樓的外貌。
但是從里面也能感受到它有多大多壕。
最頂層一整層都是何躍揚的總裁辦，除了裝修豪華，科技感也十足，懸掛于墻上的偌大的液晶背投電視，在何躍揚說了口令之后，屏幕亮了起來，柔和舒緩的純伴奏音樂從音質(zhì)極佳的音響里傳了出來。
靳小凡覺得，他似乎在刻意營造某種氣氛。
曖昧，對，是曖昧。
她有些尷尬，“何先生，我……”
何躍揚走到酒柜前，從里面挑了一瓶低度的紅酒，拿了酒杯倒了小半杯酒，遞給靳小凡。
“我不會喝酒?！睍纫膊荒芎?。
誰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臉上抗拒防備的表情太明顯，讓何躍楊心里劃過一絲異樣，那是被勾起的征服的欲望。
有時候做事情，本來以為很簡單的，結(jié)果還挺難，會讓人產(chǎn)生非得把它做好的意志。
“低度的，不會醉?！彼f給她的酒杯就這么一直僵在半空。
靳小凡遲疑了下，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何躍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在酒柜前的真皮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抬眼看向站著沒動的靳小凡，“不坐？”
靳小凡找了個離他稍遠(yuǎn)的地方坐了下來，將手里的酒杯放到了面前的茶幾上。她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時不時要見見客戶，酒量其實還可以，但輕易她不碰這東西，她知道它的威力。
她眼神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看著他，或者不看著他，都覺得不妥。
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跟他，實在不熟。雖然他們已經(jīng)做過最親密的事。
她正局促著，那邊何躍揚挑了挑眉，問她：“他能給你什么？”
“？”靳小凡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剛才跟她相親的那位。
她想了想，很平靜地開口道：“我母親家里原來條件不錯，我外公以前開了個很大的糖廠，但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家里落敗了。我父親就是一個小職員，自他們結(jié)婚后我母親就一直嫌棄我父親不求上進(jìn)，只是因為我他們勉強過著，后來他們在我高考之后就離婚了。門當(dāng)戶對不僅是物質(zhì)上的，精神上也需要。我深刻知道這一點。何先生你覺得呢？”
她坦誠地說著這些，希望能讓他知道，她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何躍揚看著她。
到這會兒，他才真的相信她是真的打算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有意思。
靳小凡笑了笑，繼續(xù)道：“今天跟我相親的那位，顯然不能跟何先生您比，但我覺得，他能給我的，和不能給我的，都是我應(yīng)得的?！?
話中之意，她其實還是有些怪他攪和了她的相親。
何躍揚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也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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