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有人在場，就會看到他的身上仿佛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在不斷升騰。
那黑氣越聚越多，連書房都染上了一層陰森。
話音剛落，劇烈的疼痛就從丹田深處襲來，讓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痛感一如既往，不知道比前世經歷的各種疼痛痛上多少倍，仿佛源于靈魂，又仿佛源于骨髓，痛得秦壽那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汗水如同密集的雨水一般從他的額頭落下，很快又溻濕他的衣服。
“放棄吧……”
“放棄掙扎吧……”
“接受吧，接受一切吧……”
隨著黑氣的不斷蔓延，秦壽則感覺自己對身體的掌控變得越發遲滯。
一種瘋狂的殺戮欲望在內心深處不斷蔓延，幾乎要淹沒他的理智。
冥冥之中，似乎有雌雄莫辨的聲音在耳邊不斷誘惑：
不過，熟知劇情的理智終究還是占據了上風。
秦壽咬破舌尖，五官猙獰：
“應有的力量？”
“拿起自己應有的力量，殺戮一切，毀滅一切……”
那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能夠影響人的神志。
秦壽下意識就感覺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疲憊感涌上心頭，讓他想要放棄對疼痛的忍受，接受這黑氣的侵蝕。
而后，他又艱難地移動身體，拿出幾根新的熏香重新點上，同時撕破幾張符箓，口中默念咒語。
符箓無火自燃，化作一片水藍色的光芒，籠罩在秦壽的身上。
在那光環籠罩之下，縈繞在秦壽耳旁的蠱惑聲漸漸變得小了些。
“別把奪舍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語畢，他掙扎著坐起身，忍著劇痛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來一瓶丹藥，一股腦全部倒入口中。
丹藥入口，秦壽感覺身上的痛苦減輕了些許，靈臺也有了一絲清明。
秦壽的衣衫則早已被汗水浸濕，他臉色蒼白，直接癱倒在蒲團上，長松一口氣：
“呼，終于挺過來了……”
大口喘著粗氣呼吸了幾口，秦壽只覺得自己全身酸脹，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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