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喜歡她吹洞蕭,那聲音,渾厚,低淳,不卑不亢。
他知道,只要他想學(xué),林靜姝都會教他。
哪怕是他不想。
比如,彈琴。
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然而,林靜姝輕輕一拔,就那么的動人心弦。
“我不學(xué)。”
“為什么,這個很簡單的。只有七根弦。”
“那洞簫也只有七個孔啊。”
林靜姝抿唇笑了,“那不如學(xué)洞簫吧。”
練洞蕭時,林靜姝手把手的教他。
正教他如何發(fā)聲,綠兒急急忙忙跑來。
跑出了滿頭細(xì)汗,“小姐,不好了,聽說,張相家的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
林靜姝不懂,“她怎么會不見了?張家那么多人看著。”
“說的就是啊,而且,還是太子離京的那天不見的。你說,她會不會,去找太子了。”
怪不得,她就說,那個人看她的眼神,極熟悉。
除了張嬌,還有誰會那樣看她。
“罷了,這事,不必聲張,一切,自有天意。”
她要做的,就是順應(yīng)天意的時候,保全林家。
看一眼都哲,他好像,真的在慢慢變好。
好像,除了他,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你不要晃,把蕭抵在桌子上,這樣試試。”
果然,這次穩(wěn)定多了。
不會突然出聲,又突然消音。
眨眼之間,三個月已經(jīng)過去,都哲的腿已經(jīng)大好,除了不能走遠(yuǎn)路。
洞蕭已經(jīng)能吹出一支簡單的曲子。
而林靜姝總是不滿意,“沒感情啊。”
他不懂。
“一支破曲子,要什么感情。”
林靜姝抿抿唇。
好吧,她不該跟一個無情之人,討論感情。
又過了半個月,就是秋獵了。
這幾個月里,林靜姝的身子,確是大好了,只是對外,仍然說她還病著,夜夜驚夢。
這次秋獵,林丞相想帶她離開林家,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