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姥爺找上了姜平,面色十分嚴肅的一拜:“草民蘇長林,見過帝君!”
姜平扭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有事嗎?”
蘇長林聞言直皺眉頭,雖然說君臣有別,就算是父親見了當皇后的女兒,那也得拜。
可一般來說,后者都會寒暄一句,畢竟他是長輩。
姜平這舉動實在有些無禮。
就跟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
蘇長林還是厚著臉皮湊了過來,拉松著的臉浮現出笑容,小聲說道:“我來這里找過你幾次了,你都不在,我……”
“說重點!”姜平不耐煩的說道。
蘇長林心中更是不滿了,但不敢表現出來,仍舊掛著笑臉,說道:“我去戶部問過了,他們說精鹽的事要問你,所以……”
“所以你想做精鹽的生意?”姜平看他支支吾吾的,一句話說不全,就幫他說了出來。
“正是,正是!”蘇長林連連點頭。
潘昆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連忙說道:“帝君,可是我先來的,再說,就算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阿蓮還在等著你呢。”
蘇長林雖然不了解細節,但是也聽過姜平一些事跡,此子極端的好色!
這阿蓮一聽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帝君,自家人才給你說這些話,那女人如衣裳,弟兄如手足,何況你還是帝君呢。”
蘇長林這話是在提醒他,作為帝君不要太胡來,女帝能忍一時,不一定能忍一世。
僅僅是這樣的話,那他還算是一番好意。
問題是,他說這話是在打擊潘昆,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著想。
“女帝是女人否?本君可能舍棄這件衣服否?”姜平連問了他兩個問題。
蘇長林臉色都變了,這天沒辦法聊下去了啊。
“君子愛美,人之常情,手足不得也要穿衣鞋么。”潘昆便借機說道。
他們這兩人是針鋒見麥芒,給對上了。
姜平沒說不打算售鹽,轉頭去問衛央,“你說本君應該把鹽給誰?”
“給誰都不妥,鹽雖然用的少,但卻是家家戶戶不可或缺的,應當由朝廷調配,禁止有人抬高鹽價。”衛央很是直爽的說道。
這就把蘇長林和潘昆惹惱了,按照他這話,他們還怎么大賺特賺?
“你懂一個什么,朝廷現在是要開放,促進經濟發展,鹽作為一種尋常商品,自然要在民間售賣。”
“就是,你連朝廷的政策都不懂,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也不怕你那兩顆牙會蹦出來。”
蘇長林和潘昆立即穿上了一條褲子,紛紛對衛央發難,其實就是想讓姜平把鹽拿出來。
只要拿出來,至少他們中有一家可以占到便宜,真要不拿出來,他們都只能干瞪眼。
衛央作為法家學士,生性就比較理智,或許他能猜到這兩個人心思。
他還是要同他們理論一番。
“朝廷的改革開放政策,并不只是買賣那么簡單,而是促進全民的發展,讓北晉百姓都富裕起來。”
“若是鹽被抬上高價,百姓的生活就將多出一筆支出,百姓自然過的日益艱難。”
“不僅僅是鹽,任何商品都應該有一個合適價格區間,超過這個區間就是不合理。”
“不合理就要摒除!”
衛央還是贊同姜平搞的經濟改革的,就是在管理上有些不恰當,只要能適當管理。
定能讓北晉的經濟,更應該說是平均經濟,飛速的發展起來。
“那你說說,這酒賣三兩銀子一壺,是高了還是貴了?”蘇長林這個老狐貍,直接給衛央挖坑。
這天上第一酒樓,誰不知道是姜平開的,賣的也確實貴,尋常人絕對消費不起。
衛央或許不知道酒樓老板是姜平,又或者知道,他的答案都不會變。
“確實是貴了,我了解過酒的工藝,一斤酒的成本最多不會超過十文,應該賣十二文到十五文。”
“但要算上人工,耗時,還有酒樓的服務,可以賣到三十文到五十文。”
一兩銀子是一千文,衛央這一算,直接就降低了六十多倍的價格。
蘇長林和潘昆都看向了姜平,等著他發怒。
“你還少算了一個商品的特殊性,同樣是酒,也有貴賤之分,我這酒就是屬于貴族。”姜平很是平淡的說道。
衛央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是我疏忽了,這樣算的話,可以賣八十到一百文。”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