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月的臨安城正是大熱的時候,炎熱的天氣使人打不起精神來,百姓將下地務農的時辰改到了黃昏與清晨,而就是這大熱的天中,樹下,一方棋盤拜訪于身前,將帥對峙,車馬爭鋒。
而林一飛則淡然的斜靠在樹下,別的能耐沒有,比起懶來誰也不是對手,眼前一盤殘局等著人來解。
溫情雙手保懷,這般看來胸也并非那般小,最起碼能保持道劍不亂晃。
“溫情啊,你今日穿了兩件內衣?”
說話的同時還用雙手按在自己的雙胸上,卻是一臉正色。
一道寒光在這最賤的家伙頭上飛過,帶走一縷黑發。
雖然知曉溫情不會傷了她,但是這般的嚇唬也讓林一飛生出了冷汗,頓時感覺不到炎熱的天氣,顫顫巍巍的撿起落在地上的發絲,再次看向溫情的眼神不由變得有些恐慌。
“內個,情兒啊,咱哥倆不是開玩笑嘛。”
“閉嘴,你不擔心無人來破你的七局?或是輸了你有錢給人家?別指望我,我沒錢。”
林一飛重新躺下,手指玩弄著被斬下的發絲,撇撇嘴。
“說你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你還不樂意聽,我現在是誰?是天選之子,雖然承認的人不少,尤其是太學的人更是不相信我這個鄉村野夫能比他們強?再說,臨安城內哪里最富裕?就屬這太學中的人有錢,嘖嘖嘖,七品官員以上的孩子才能進去學習,今日我來此擺棋盤是為了賺錢,而在他們眼里則是挑釁,就算你告訴他們這是一個騙局,這棋局是解不開的,他們一樣會奮不顧身的來,因為本就是解不開的棋局,解不開不丟人,他們會認為是輸給了棋局而不是我,可一旦僥幸贏了,那便贏了我這個天選之子,所以啊,懂了?”
溫情懵懂的點點頭,她想的簡單,以為林一飛來此就是為了騙人的,而且太學中的人雖然依仗父輩進入太學的學子,但并不代表他們是傻子,又怎會輕易的被林一飛玩弄在手中?可是聽聞了方才的話,道姑開始懷疑她與林一飛是否是一個時期的人,明明還要小兩三歲,可對于事情的大局想的很周到。
不光是眼前這小小的異常騙局,在他計劃苗傅與劉正彥的時候,從開始到結束,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包括趙構會帶少量護衛出門,以前給他灌輸的思想不是廢話,灌輸漢武帝的強大,灌輸唐太宗的強大。
然而這份灌輸讓趙構燃起了幾分斗志,攜帶六人出城御敵,雖然結果出乎了那么一點點意料,但是整體的計劃還是沒變的,趙構已經開始對朝中士大夫集團產生了懷疑。
溫情不傻,苗劉之亂的事情從開頭到結尾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或許除了林一飛她是知曉最清楚的人,在小院表明立場給趙構的人聽,通知韓世忠出城,這一切溫情都參與其中,可在道姑沉浸在思緒之中時,林一飛已經開始與人下棋了。
“你別管我是誰?我是你爹行不行?玩就掏錢,不玩就滾蛋,一次五百文,不可悔棋,殘局三盤換一次,算是給你們三個機會,免得說我欺負你們這群過門檻還卡那啥的孩子們。”
聽此言,溫情嘴角一陣抽搐,莫要說太學的人不信他是天選之子,就是知曉林一飛的溫情都不信,這滿口污言穢語的家伙會是天選之子?是天瞎了還是這天選之子就是這般的。。。溫情突然不知該如何形容林一飛。
“將軍!死棋,拿錢拿錢,別耍賴奧,不給錢我就去你們太學宮打滾,說你小子品德敗壞。”
林一飛吵吵著收錢,一兩銀子找不開,無奈之下再次下了一盤,然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清楚了這一盤過后還剩下一盤,在林一飛與眼前這個傻小子較量的時候,身旁已經開始有人在土地上算計這一方殘局。
挑戰的學子再一次落敗,身旁的人瞬間起哄,學子臉色潮紅,在懷中取出銀錠,看樣足有五兩左右,林一飛一陣的眼饞,但還是做出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
“咳,規矩是規矩,錢財怎能相抵?去休,方才那個出十兩的,你出來來。”
什么叫做臭不要臉,林一飛詮釋了這四個字的意思,雖然這學子出了十兩,在結果相同,雖然支撐了幾招,最終還是落敗,不甘再次付錢,林一飛笑著搖頭換了殘局,并且這一次只收五百文,先出錢者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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