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小哥,左手五根手指的皮膚幾乎透明化,原本肉色的皮膚此時變得如同一副劣質(zhì)塑料手套,殘酷的包裹著其中支密的血管。如果非要拿一件事物來比喻的話,那五根手指就像冬天未吃完的魚湯凝固而成的魚凍!
看到這只手的時候,胖子明顯沒有我這樣的吃驚,顯然他已經(jīng)見識過這只手的本來面目。
我吸著氣瞇著眼,盯著那只手掌半晌!
氣氛也冰冷了半晌,直到我覺得肚子的涼氣已經(jīng)滿了,才皺眉開口:“你,應(yīng)該是來錯了地方,我這里不是醫(yī)館,并不會治療你這疑難雜癥,勸你早些去個三甲醫(yī)院掛個專家號,運氣好了,碰到個真的專家,或許能幫你了卻痛苦。”
那小哥好似沒聽到我的話,只是自顧回答道:“你幫我,我也會幫你。”
我現(xiàn)在只想讓胖子把此次的來意徹底給我講清楚,跟他倆打啞謎,實在沒什么意思。
我苦笑道:“我并不需要幫忙,倒是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醫(yī)院里的朋友。”
見我掏出手機,他依舊注視著我道:“我是說,以后。”
以后?這話我聽的莫名其妙,雖不敢保證每時每刻順風順水,但也無法預(yù)知以后會遇到何種磨難。莫不是這小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料定以后會幫到我?
這時胖子突然介紹起來,他也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只聽介紹我道,“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好搭檔,曹正東是也。祖上正是三國時期著名的摸金鼻祖,曹啖。曹家知道吧?曾是老大哥曹操麾下的得力干將!全靠摸金這個行當,為曹操立下就汗馬功勞,曹操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桶金就有我這兄弟的老祖宗一半的汗水!所以,小哥你就把先前見到我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給我這兄弟講一遍,我相信他會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的。”
我心說,這胖子果然不靠譜,起個名字都瞎起,給我亂認祖宗就罷了,還起個曹啖這么操蛋的名字,但說出去的話即為潑出去的水,還有外人在場我也不好發(fā)作,那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胖子原本以為自己救了場,就等著小哥的下文了。
卻沒想到那小哥沒領(lǐng)他的情,只是轉(zhuǎn)頭注視著胖子,憋了半晌,嘴里吐出三個字:“你來說。”
可能是胖子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這小哥的怪異之處,抓耳撓腮一番,實屬像只被奪了香蕉的肥猴,這才張開大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原來,在三天前胖子去過一趟大連,這次是為了見見曾經(jīng)的老朋友,也就是一起共事過的船員。
在港口胡吹海談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全身濕漉漉的人,那人在港口一直徘徊,卻目光深邃,胖子出于好奇湊上去多看了兩眼。
結(jié)果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越看越眼熟,這不是曾經(jīng)一招降服過自己的怪人小哥么!
于是,胖子趕忙湊上前去,用手在小哥面前晃了晃,問他還認不認識自己。
這小哥看著胖子,直勾勾的眼神突然一散,一頭栽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大驚,這訛人還能訛熟人呢?是不是小哥混不下去了,故意在這港口裝死訛人騙錢呢?
于是胖子連忙扶助他的身子,叫道:“我說小哥,你訛人也得看看清楚,咱倆打過照面,你想要錢直說,兄弟我可以接濟你!”人是一種奇妙的生物,對于制服過自己的人心里多少帶點佩服跟敬畏,如果這小哥真的混不下去了,他是真心想拉他一把。
可是連叫幾聲,那小哥是一點回音沒有,并且身體越來越沉,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于是胖子背著他在附近立馬找了個酒店,把他放在床上并幫他脫掉潮濕的衣物,蓋上被子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胖子把脫下的潮濕衣服使勁一抖,想給他掛在陽臺上曬干,結(jié)果一張古圖就掉了出來。胖子拿起古圖,上面圈圈點點,標注的范圍極其廣闊,并且上面寫著的字更像是小篆,這就超出了胖子的文學(xué)常識了。
若是繁體字,他還能摸索著猜測幾個,但這些奇形怪狀的字,他當真是一個都不識得。
同時,他又發(fā)現(xiàn)這小哥雖被自己脫了個精光,卻遺漏了那左手的黑色手套,他覺得手套也潮濕無比,理當摘下,于是放下地圖,想上前摘去手套,一并曬在陽臺之上。
結(jié)果,他剛剛觸摸到小哥的手腕處,那小哥突然猛地睜開雙眼,如果詐尸一般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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