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算我們番疆三杰死光了，這場戰(zhàn)爭仍然會繼續(xù)。而有我在,則會讓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得最快,死的人最少。”
風(fēng)天涯歪著嘴聽完樊瓏麗珈的話，半響沒有開口。
其實在聽她說完的一瞬間,風(fēng)天涯便懂了她的意思。
風(fēng)天涯伸出手指頭，撓撓自己的耳朵。
“你是說一切計劃你都盡在掌握嘍。”
樊瓏麗珈：“是。”
“呵。”風(fēng)天涯笑道，“你這么自信。”
樊瓏麗珈：“是。”
“我倒是有個疑問。”風(fēng)天涯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道：“既然你這么厲害，那是如何中了開陽大法的。”
樊瓏麗珈輕笑,帶著淡淡的苦澀,“因為蟬岳……這么久了，他依然反對入侵中原,而我……”樊瓏麗珈輕輕凝眉,“而我，也想順?biāo)囊狻?
風(fēng)天涯：“什么意思。”
樊瓏麗珈：“也許是蟬岳身邊有葉淮山的人,他對蟬岳與我們之間的矛盾很清楚,也知道我一直想要與中原領(lǐng)頭人接觸,所以,不久前他曾讓人暗地里與我傳話，希望可以議和。”
風(fēng)天涯：“……”
樊瓏麗珈無奈笑道：“我早就猜測,此番八成有詐,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試一試……是我太過癡妄了。”
風(fēng)天涯聽到這來龍去脈，嘟著嘴沒說話，不知在想什么。
半響，她站起身，抱著手臂從上到下地看著樊瓏麗珈，道：
“我不會殺你。”
樊瓏麗珈：“我知道。”
“但是。”風(fēng)天涯接著道，“我不想動手的理由與你說的這些分毫沒有干系。”
樊瓏麗珈輕笑：“我知道。”
風(fēng)天涯掐著腰：“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你說，我為何不殺你。”
樊瓏麗珈眨眨眼，竟是有些頑皮的笑了。
“是他嘍。”
風(fēng)天涯忽地一下抿住嘴唇。
樊瓏麗珈：“因為我告訴了你你最想知道的事情，所以你不忍心。姑娘，你的心太軟了。”
風(fēng)天涯氣道：“不殺你你還嫌我心軟！”
樊瓏麗珈眸色清淺，輕聲道：“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與你做朋友。”
風(fēng)天涯一伸手，小手掌合的緊緊的。
“免了！晚了！”
“是啊……”樊瓏麗珈看著風(fēng)天涯，眼神里總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悲傷，“已經(jīng)晚了，太晚了……”
本來風(fēng)天涯氣焰正盛，可看見樊瓏麗珈的眼神，莫名的也沒了火氣。她坐到床邊，問樊瓏麗珈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樊瓏麗珈：“什么。”
“蠢燕啊，我都沒有看出來，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他……”
樊瓏麗珈笑道：“他什么。”
風(fēng)天涯干咳兩聲，“他……他那什么我。”
樊瓏麗珈笑意更濃，“哪什么。”
風(fēng)天涯小臉微紅，手啪地一下拍在床板上，“不問了呢！我走了。”風(fēng)天涯惱羞成怒，干脆不說話了。她站起身，往門外走。
“過來人奉勸一句，女人的年歲越長，累贅的心思便越多。年輕的時候想做卻沒做的事情，好多便是這樣不了了之。”
風(fēng)天涯轉(zhuǎn)過頭，“想說什么。”
樊瓏麗珈：“中原的男人同番疆的比起來，繁復(fù)的心思太多。不過好在，姑娘是聰明人，也是……呵，也是膽大的人。”
風(fēng)天涯撇撇嘴，打開房門。
“姑娘。”
風(fēng)天涯：“還有何事。”
樊瓏麗珈：“我最后問一個問題……我們什么時候走。”
風(fēng)天涯沒有轉(zhuǎn)身，她輕巧的手指扳著房門。心道這個女人不虧是番疆智首，懂得人心，又不會平白地心生妄想。她一早就知道我不會殺她，而是將她交給葉淮山。
風(fēng)天涯開口，聲音有些低。“這是我要想的事。怎么，你這么想見葉淮山，落到他手里，我可不敢保證什么。”
樊瓏麗珈：“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會多求。姑娘，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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