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娥十分理解宋春花對劉家的嫌棄,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這小孩子真的是一天一個樣,這銀鎖比上回我們回去胖了不少呢,現(xiàn)在瞧著白白胖胖的誰能想到她剛出生的時候瘦的跟個小猴子似的?”
“還不是多虧了老娘每天給你三弟妹補(bǔ)身體?你三弟妹的奶水養(yǎng)人,等你生了,我也給你這么補(bǔ),我跟你說你們走之后,我給你三弟妹做的月子飯,她愛吃著呢!好幾天都不重樣的做,她也不嫌棄膩歪了,每天都樂呵呵的,這奶水足的啊,銀鎖這么能吃都吃不完!”
“那娘你怎么把銀鎖給抱這來了?這一也沒有奶水喂銀鎖啊?!毙烀缤蝗粏柕馈?
誰知道宋春花臉色一僵,然后就唬起臉,“你大嫂肚子都這么大了,我不來能放心的了?我走了,把銀鎖給你三嫂帶著,她帶的過來?就算她說自己能帶兩個孩子,那我能放心?你以為老娘想帶著這個拖油瓶嗎?還不是看她可憐沒處去?”宋春花理直氣壯的,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是雙手卻緊緊抱住了銀鎖。
徐苗與張月娥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看出來宋春花的言不由衷了,但是他們兩個誰都沒有戳穿罷了。
張月娥過去想要將宋春花身上的包裹接過來,“娘就您一個人來了?我爹呢?”
宋春花躲了一下,“老三家的現(xiàn)在整天要看孩子,你三弟也不省心,當(dāng)?shù)囊驳酶疹櫼幌?,我就讓你爹留家里給幫幫忙,省的到時候忙起來手忙腳亂的。”
宋春花躲開了張月娥想要接過包裹的手,但是卻瞪了徐苗一眼,“你這丫頭在這戳著干啥呢?沒看見你娘背著包裹,還抱著孩子呢?就不知道過來搭把手?”
徐苗又被說了,噘著嘴走過來想要將銀鎖接過去,結(jié)果卻被宋春花給躲了過去。
“你這沒輕沒重的,要是摔著你大侄女咋辦?把包袱給我拿走!”
徐苗深吸一口氣,在心里忍不住默念,這是自己的親娘,親自將自己生下來的,親生的!
然后她就將宋春花的包袱接了過來。
“娘,咱進(jìn)屋說,外面雖然暖和了,但是還是有風(fēng),被吹著銀鎖了,對了娘,你們是怎么來的?我爹在家都好不?我看銀鎖養(yǎng)的這么壯實,那金鎖肯定更壯實了。金鎖一出生就比銀鎖要重呢?!睆堅露饠堉未夯ǎM(jìn)了屋子。身后跟著徐苗,就像是一個小丫頭一般。
“你爹好著呢,咱家不是將地全都租出去了嗎,你爹也不閑著,每天就伺候咱家后院的那塊菜園子,然后沒事就到處溜達(dá),看到誰家的黃豆種的不合適了他就給搭把手,反正是不讓自己閑著,有福都不會享。”雖說宋春花說的是埋怨的話,但是那語氣卻帶著一絲笑意。
“娘您就別說爹了,您還不是一樣?明明到了該享福的時候了,現(xiàn)在卻還要為我們操心,不過啊,沒有您還真是不行,這幾個月您不在,我就跟沒有主心骨一樣,生怕照顧不好自己的肚子,您一來了,我就覺得自己這顆心徹底放下了?!睆堅露鹫嫘膶嵰獾恼f道。
宋春花聞言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她拍拍張月娥的手背,“你還真別說是一開始還不覺得有啥,你們上次從家一走啊,我心里那叫一個不得勁,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這不,你老三媳婦一出月子我就過來了,我過來瞧瞧你這羊肉湯還賣不賣了,你這月份大了,可不能在勞累了,這攤子能收就收,你要是想賣啊,等著孩子生下來,瓜熟蒂落之后啊,你再去賣!你放心,到時候我給你帶孩子!”
張月娥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宋春花的面前,然后笑盈盈的說,“羊肉湯咱家已經(jīng)不賣了,我也覺得大著肚子,賣吃食有些不合適,咱家有不缺銀子,從咱家回來沒多久,我就收攤不賣了,那小推車讓我借給田大嫂用了,現(xiàn)在天氣暖和了,田大嫂不光要做酸辣面,還做起了拌面皮的生意,這生意紅火著呢!”
“那可真不錯。”宋春花湊近張月娥,然后小聲的問,“隔壁那個田家小姑咋樣了?還纏著咱家有承不?”
一想到田歌,張悅臉色有些紅,不知道要怎么跟宋春花說,田歌現(xiàn)在可能跟裴天霸好了。
倒是一旁的徐苗沒有這么多顧及,“上回我跟大嫂一塊逛街買衣裳的時候正好碰到田歌了,她跟一個叫裴天霸的人一塊走呢?!?
“裴天霸?就是裴公子的那個不成文的弟弟?”宋春花對裴天霸這個名字很有印象,除了他們來府城的第一天,就碰到裴天霸上來找麻煩以外,還有他這個名字也十分的讓人印象深刻。
你說裴公子這么溫文爾雅的公子哥,他的弟弟怎么會起一個這么粗魯?shù)拿郑?
張月娥可不知道自家婆婆心里對裴天霸名字的吐槽,她點點頭,“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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