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你問這個干什么?”
奧斯汀有些疑惑,看向艾倫。
“雖然我們已經做好了完善的計劃,但是再完美的計劃也不可能沒有意外,在計劃開始期間,我們也需要收集另外三方的信息,防備他們可能的手段?!?
“奧古斯都家族自然是不用說,這是你的主場,我相信你能夠把控局面,但是另外的兩方,我們之前卻沒有了解太多。”
“雖然之前我們已經從陛下派來幫助我們的人得知了不少消息,但是我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考證一下比較好?!?
“畢竟,我雖然不懷疑他們收集信息的能力,但如今的情況可是瞬息千變萬化,再準確的情報也有可能出錯?!?
聽到艾倫的說法,奧斯汀不由得認同的點了點頭。
見狀,艾倫臉上的笑容更甚,繼續說道:“之前是因為我們剛來迪爾諾城沒有線索,所以我才沒有提出這個建議?!?
“但現在,對方既然已經露出了馬腳,我們也應該抓住機會啊?!?
一時間,奧斯汀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艾倫的提議。
看著陷入思考的奧斯汀,艾倫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表達著自己的意見,“我不認為我比皇室的情報人員強上多少,提爾羅斯家族戒備森嚴、手腳干凈,他們這么多年也不過收集了這些信息,短期之內,我自認為不可能有什么巨大的突破。”
艾倫直視著奧斯汀的眼睛,極為認真的說道,“但是血族不同?!?
“他們是不服從帝國管教,不愿意加入帝國的叛族,是違法者,是犯罪者?!?
“我不認為,這么一群無法無天的家伙,會在平日里遵紀守法,哪怕再怎么掩飾,他們留下的痕跡也應當比提爾羅斯家族多。”
“更何況,這群蝙蝠,是要吸血的?!?
說到這里,艾倫粲然一笑,潔白如雪的牙齒上有光芒閃爍,森然如刀。
“那些加入帝國的血族自然是可以遵紀守法,平日里大多依靠家畜野獸度日,條件好一點的可以吮吸魔獸之血?!?
“而那些加入了帝國職能部門的,甚至可以憑借權限在帝國醫院的血庫中購買人血。”
“但這也只是針對于愿意加入帝國,為帝國做出貢獻的血族?!?
說道這里,奧斯汀已經明白了艾倫的想法,眼眸微微閉合,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但是你覺得,這些目無法紀、為非作歹的家伙,他們在經歷了肆意癲狂的自由之后,他們還能夠忍受平日里依靠獸血度日嗎?”
艾倫的嘴角微微翹起,意味深長,但是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只有著冰冷徹骨的寒意。
聽到這里,從之前就一直保持沉默,傾聽奧斯汀和艾倫交談的艾奇遜大叔卻是驀然開口,“艾倫先生,你的想法很正確,但是有一點,提爾羅斯家族本身就是以醫藥業起家,他們家族的醫藥業甚至是可以在帝國排的上號。”
“您說的這個方法,應當是不太可能吧?!?
艾奇遜雖然語氣尊重,并沒有明顯的質疑,但是話語中卻也不可避免的帶著些不同意的意味。
聽到這話,奧斯汀倒是驀然睜眼,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覺得這個方法無法使用。
但是艾倫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俊朗的臉龐上滿是自信的色彩。
“您說的沒錯,按理說提爾羅斯家族完全可以供給一個不大的吸血鬼族群在不影響人族的情況下生活,畢竟,他們有著巨量的血庫供應?!?
“但是,艾奇遜大叔,你覺得,已經吃過人的野獸,還能夠收斂融入骨子里的癲狂獸性嗎?”
艾倫并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疑問,而是用一句意味深長的反問做出了解釋。
聽到艾倫的話,無論是奧斯汀還是艾奇遜,亦或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博爾,眼神中都閃過一絲明悟的色彩。
的確,在掙脫了那層名為道德和法律的約束后,在品嘗過肆意妄為的欲望后,在看過其他人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卑微求饒的丑態后,很少有人能夠再回到過去。
到了這時候,他們為什么殺人、為什么犯法已經不太重要了。
他們需要的,他們喜歡的,只是那種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姿態,那種好似在一瞬間凌駕于人上的滿足感。
就如同野獸,吃過人的野獸,再不會對人類有畏懼之心,因為,在他們眼中,那都是食物。
說完之后,艾倫就再也沒有開口,只是自顧自的飲著溫度還算尚可的紅茶,眼神明亮而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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