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聽到卻渾然不在意,說道“可能是因為醫(yī)生多多少少都有點潔癖吧,一天能洗幾百次手,我聽說他們進手術(shù)室前的消毒還要更嚴格,比你說的這么洗手還夸張啊,到了”
余故里隨著車子停下往外看去。
然后她長久的呆住了。
出租車司機像是能讀懂她心聲似的,跟著一起發(fā)出了一聲羨慕的喟嘆,“這地方好啊。”
感嘆完的司機一路羨慕的駕車遠去,留下余故里拎著箱子和盛溪站在原地。
能不好嗎。
別墅區(qū)呢。
這地方是她能租得起的模樣嗎就算是跟人合租她也租不起啊,她還要留著錢養(yǎng)崽買房子。
余故里左右看了看,終于在這個別墅區(qū)的盡頭看到了一棟聯(lián)排公寓,當下松了一口氣,說道“是那邊的公寓樓嗎”
“不是。”盛溪搖了搖頭,左右看了看。她沒有門禁卡,進不去門,正有些猶豫,卻看到一個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余故里也看到了。
原因無他,走來的那人身形外貌全都實在是太出眾了,讓人想看不見都難。
而且十分眼熟。
她眼睛亮了一下,手肘小心碰了碰盛溪的胳膊,小聲說道“溪溪你看”
不等她話音落下,盛溪的
聲音已經(jīng)直接蓋過了她,急急說道“房東出來接咱們了,就是她。”
余故里張了張嘴巴,看著由遠及近走來的女人,半晌都沒能說出來話。
這人明明是她之前在醫(yī)院看到過的那個醫(yī)生。
天剛下過小雨,空氣還濕冷的很,可她身上并沒有穿外套,身上還是醫(yī)院的白大褂,干凈的鞋面和褲腳還有不少被泥水濺到的泥印,看樣子是匆匆趕來的。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后,隨著人走近,余故里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冷香。
似乎是存在記憶很深處的香氣,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聞到過,讓人總覺著抓心撓肝。
這股香氣讓她恍惚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一個同樣清清冷冷的聲音說道“我是白清竹。”
余故里連忙回過神,“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白清竹說道,“我聽盛溪提起過,她說你失憶過。”
她的瞳色很淺,是亞洲人中少見的琥珀色。
對上這雙眼睛,余故里又是一陣的發(fā)暈,似乎有什么東西想突破桎梏沖出來,可她卻始終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眉心也不知不覺的就皺了起來。
“溪溪提過”她一愣,下意識望向了盛溪。
畢竟失憶過這個話題有些私密,并不是什么可以對一個外人隨意說的事情。
盛溪當然不是這么沒有分寸的人,余故里看她,只是覺得有些好奇。
盛溪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閃過,眨眼就恢復(fù)了正常,聲音仍然柔和的說道“是我忘記告訴你了白清竹是咱們高中同學(xué),高二之后出了點事,她離開了普羅市,你們高一的時候關(guān)系很好,只不過你可能”
盛溪抿抿唇,看了一眼白清竹,才把剩下半句說出口,“不記得了。”
“啊,是這樣難怪溪溪會說這個了。”余故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不記得了。”
說完,她注意到白清竹眸光似乎有一瞬間的黯然,然而那抹黯然轉(zhuǎn)瞬即逝,快的像是她那一剎那間生出的錯覺。
她抿抿唇,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些許內(nèi)疚來。
三人一起走到了白清竹的家里。
余故里看著眼前獨門獨棟的房子久久無言,僅存的希望也被徹底擊碎。
租個公寓的美夢徹底破滅,她還得想個方法,如何委婉的表達,她沒錢,租不起這個別墅的客觀事實。
眼前的是一套三層小別墅,外面還有一片小花園,占地面積不大,卻是環(huán)繞整個屋子的布局,初步看著有六十多平。
“這房子”她把目光轉(zhuǎn)向盛溪,表情有些猙獰的沖她擠了擠眼。
白清竹那邊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
屋門打開,屋里的暖氣瞬間鋪面而來,又夾雜著那抹熟悉的冷香,一下子讓余故里消了音。
白清竹回過頭,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站在玄關(guān)說道“先進來吧,外面冷。”
說完,她從鞋柜上拿出了一雙鞋放在余故里面前。
余故里這才看到,白清竹的手早已凍得紅透,骨節(jié)甚至都泛起了白。
什么話她都一下子說不出口了,趕忙換鞋進了屋里,遲疑的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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