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天靈搖了搖頭，“但我努力在找，就像今天致使我肯跳下來最大的原因，就是想知道，科學(xué)在不在這樣的洗筋伐髓里。這也是為什么我說，我只是個追隨科學(xué)的人，我想知道它在哪，找到它，了解它，驗證它，然后···相信它。”
喬綿芝聽得一頭霧水，看著湖水里冷得瑟瑟發(fā)抖卻依然在堅持的天靈，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他能看出來，天靈跳進湖中除了想學(xué)扶搖九天這門功法外，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剛剛所說的那個什么科學(xué)，喬綿芝突然很好奇，那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居然讓小大人如此癡迷。
/“科學(xué)能讓人變成武林高手飛天遁地嗎？”不懂就問，是喬綿芝一直踐行的準則。
“不能。”天靈搖了搖頭。
“科學(xué)能讓人沒有生老病死長生不老嗎？”喬綿芝繼續(xù)問道。
“也不能，但如果能找到身體的科學(xué)并相信它踐行它，倒是可以延年益壽。”天靈想了想道。
“科學(xué)可以讓別人都聽自己的話嗎？科學(xué)可以掙到銀子嗎？”喬綿芝滔滔不絕。
天靈搖了搖頭，“科學(xué)賦予的力量，來自于信奉之人本身。”
“那追隨它干嘛？”喬綿芝一臉費解，“既然所有被賦予的力量來自自身，那被賦予的意義在哪？真正強的還是自己。”
“科學(xué)可以讓你看清力量，自己的，別人的，以及這個世界的。”天靈笑了笑，“認知和看清，這是科學(xué)最大的魅力。”
“聽不懂聽不懂。”喬綿芝連連搖頭，“什么奇奇怪怪的話，完全聽不懂。”
“那你想知道連弩為何能夠一弩十矢，十矢連發(fā)嗎？”天靈問喬綿芝道。
“為何？”被科學(xué)繞暈的喬綿芝瞬時清醒，雙眼放光的看著天靈。
“如果你知道連弩機關(guān)的科學(xué)，你就明白了。”天靈看著喬綿芝，“這便是我先前說的無處不在的科學(xué)，以及被科學(xué)賦予力量的魅力。”
喬綿芝一愣，他似乎有一點明白天靈的話了，但又不是特別明白。
他看向天靈，似懂非懂。
“想知道和已知道中間這個過程，是一條艱難的路。”天靈冷得舌頭打結(jié)，“就好比此時的我，為了弄清你們這武學(xué)里的科學(xué)，去踐行一個從無到有的武功，泡在這湖水里冷成一個平西王是一樣。”
喬綿芝腦海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他努力的想要抓住卻不得其法，神色迷惑又焦躁。
“這事兒也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天靈見喬綿芝這副神色，“科學(xué)只是我給它的一個稱呼，它可以是你習(xí)武路上的經(jīng)驗，也可以是宋大人做機關(guān)摸索出來的道理······”
這一刻，喬綿芝醍醐灌頂，“我明白了！小大人追隨的科學(xué)，其實跟求學(xué)是一個道理，只是更寬更廣，任何一件事，都有它們自己的科學(xué)。”
天靈欣慰的笑了，“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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