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詔令馬上便家喻戶曉了。對于老百姓來說,這不失為一件好事。他們早就看不慣那些有錢有靠山的公子哥兒招搖市井,欺壓鄉民了,讓他們去軍營里呆呆磨磨性子最好不過了,他們也能得個清靜。
不過,這讓商人們有些犯愁了,他們的生意來源,很大一部分就是來源于這群公子哥兒的,現在,他們恐怕要過兩個月的淡季了。
市井里,對于這道令,各有各的看法;那些即將要參加訓練的世家也是同樣的情況。
大多數人家都是心疼孩子,像康樂他們家這樣的情況倒是少得很。
一聽到這個消息,康樂他爹娘都是贊同不已。
“去去去,這個好。成天看你無所事事的,好歹有件正經事可以做。要算起來,還是皇命呢!”康樂他爹如是說。
“嗯,也好,兒子啊,去了之后要好好表現啊,要是能出人頭地就更好了。你將來要娶人家晴晴,這么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可不行。人上戰場、穩朝綱的人不少是從新軍營里出來的,這回啊,你要把握好機會。”康樂他娘如是說著。
于是,康樂簡直是太心甘情愿地去參加了。他娘說的對,要想娶趙夕晴,這么兩袖清風的可不成。
而另一邊,趙以可那兒,氣氛有些怪異。
沒人說話,真心沒人說話。趙夕莫沉默,木婉若低頭不知在想什么,趙擎蒼眉頭深鎖,趙夕晴是被大伙兒帶動得不敢講話,只留一雙眼睛骨溜溜地轉。
好吧,其實這一家子的人都是挺沉默的。
趙以可尷尬地扯了扯嘴,然后打破平靜道:“那個,其實兩個月而已,一晃就過去了。聽說新軍營那兒挺好玩的,等我回來,給你們講講那兒有趣的事唄。爹爹。。。。。。”趙以可說到最后見大家還是沒反應,便朝趙擎蒼撒了撒嬌。
趙夕晴無語飄來一個白眼。
趙擎蒼嘆了口氣,將手放在趙以可頭上拍了拍:“好,你覺得有意思就去。不過要當心,要照顧好自己。飯菜什么有不合胃口,或者對住的不滿意的,你就跟上面人說,爹爹給你去處理。”
趙以可聽完呵呵直笑,他見過趙擎蒼怎么訓練定風樓那群人的,在他眼中,吃不得苦的人是沒資格跟著他的。如今,他居然因為那些小事想給她開小門。趙以可心中柔軟的一處被深深觸動。這十多年來,他這個父親當得可謂堪比親生了。
是父親,也是恩人,這雙重身份讓趙以可舍得為攝政王府做任何事。
趙以可轉頭看向木婉若,正好捕捉到她匆忙撇開眼的狼狽樣子。趙以可無聲笑了笑。
木婉若心里十分復雜,她微微斂神,然后輕輕說道:“天氣轉冷了,記得加衣服。”
“嗯。”趙以可重重點頭,臉上蕩開燦爛的笑靨。
夠了,這樣就夠了。她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這世上,只要有家,便有了全部。只要有了家,別的,不要也沒有關系的。
“趙以可,你也走了,康樂也去那兒,那我這兩個月找誰玩啊。”趙夕晴嘟起嘴有些不舍有些埋怨地說道。
“趙夕晴你都多大了,是時候練練你的女工了。成親的時候要是連鴛鴦枕都不會繡,你看哪個會要你。”
“你!哼,臭趙以可!”趙夕晴紅著臉跑開。她算是被戳中要害了,她趙夕晴琴棋書畫不在話下,跟別的千金小姐比比綽綽有余,唯獨這女工。又不會,又不愿意學,到現在連鴛鴦的眼睛還不會填呢。
所有人都有了交代,只剩下趙夕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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