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沒提前給我打電話說要來？”蘇戰宇臉上沒什么表情，還是一條腿跨護欄上，唯一能看出來就是這小子柔韌性很好。
“你不是一三五給小朋友上課嘛，我就直接過來了，你忙不過來沒事兒，反正我就是瞎玩。”夏鴻雪還是笑。
“我馬上要走了，我哥不舒服。”蘇戰宇指了指左航，然后跳進護欄里，往他學生那邊滑了過去。
“你病了？”夏鴻雪看了看左航。
“感冒，沒事兒，”左航看著蘇戰宇背影，這小子然私下里和夏鴻雪有聯系！他說不上來什么滋味，只是突然有點莫名其妙地想發火，但面對夏鴻雪笑盈盈臉，他還是咬著牙說了句，“你找他學滑冰？要不讓他先別走了……”
“別別別，我聽你聲音是重感冒了吧，你倆回去，我自己玩一會就行，真不用管我，”夏鴻雪趕緊擺手，“回去好好休息，這個天氣是容易感冒。”
蘇戰宇把夏鴻雪安排給了自己學生，讓他們帶著她一塊兒滑著玩，然后也沒跟夏鴻雪多說什么，拉著左航一塊兒出了滑冰場。
“你教她滑冰？”一出門左航就問，“她哪來你號碼？”
“嗯，沒收她錢，她說跟著玩玩，我就讓她來了，”蘇戰宇還是沒什么表情，很無所謂樣子，“號碼上回幫她挑冰刀時候她不就要了么，你就邊兒上。”
“這事兒為什么不告訴我？”
“忘了，”蘇戰宇想了想，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對姑娘向來不上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事兒又多，誰還能記得個她要跟我學滑冰事。”
左航停下腳步，扭頭盯著蘇戰宇，半天沒憋出詞兒來，就覺得頭暈。
“怎么了，”蘇戰宇看得出左航不太高興，他對此很有興趣，“你不愿意她跟我呆一塊么？”
左航沒理他，只是埋頭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車旁邊了，才一拍車頂，正好，他咬著牙：“我也要學，蘇教練你教不教。”
“教！”蘇戰宇想也沒想，“隨時候著，招之即來，揮之不去。”
“上車。”左航揮揮手，他現頭暈，腦子也不太靈光，對于自己反應還沒摸明白是為什么。
蘇戰宇坐副駕駛上，腦袋枕著胳膊，車開半道時候他突然笑了笑，偏過頭看著左航：“哥，你吃醋了吧？”
左航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吃醋？老實說吃醋什么滋味兒左航沒嘗過，就算當面撞見董歡和另一個男人一塊兒，他除了憤怒之外，也沒覺得吃了醋。
何況是夏鴻雪這個他完全沒打算進一步發展小姑娘，開玩笑。
“是吃我醋呢，還是吃夏鴻雪醋？”蘇戰宇并不介意左航不搭理他，閉上眼睛又慢悠悠地問了一句。
左航握著方向盤輕輕抖了一下，蘇戰宇這個選擇題讓他愣住了。
他對夏鴻雪是真沒什么想法，哪怕現夏鴻雪給他遞份請柬讓他去喝喜酒他估計也沒別感覺……那他生哪門子氣呢？
所以他這是吃醋？吃誰醋？
“滾蛋！”左航承認今天自己腦子是有點慢，又被這小子給繞進去了，“再廢話給你扔車外邊兒去！”
“扔一個試試，”蘇戰宇笑了笑，還是閉著眼，“就您現狀態，我一個手指頭就能給你放倒了，信么？”
“靠，”左航有點兒無奈，“你放。”
“行啊，”蘇戰宇睜開眼，“我先說啊，放了嘣著你不許罵人。”
左航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拍方向盤：“蘇戰宇你給老子閉嘴！”
蘇戰宇樓下藥店買了一堆藥，一到家就拿了杯子堵到左航面前：“吃藥，你真不去醫院？”
“打死也不去。”左航雖然覺得自己渾身都發冷，還疼，腦袋也沉得厲害，但他討厭醫院，這段時間他對醫院又添了幾分不爽，一聞到醫院味兒他就會想起躺病床上二舅。
“那你去躺一會兒吧，我給你煮點姜糖水。”蘇戰宇沒再說什么，他也不愿意去醫院。
左航躺到床上，開車時候因為要注意路況，他還沒什么感覺，現一放松下來，頭暈得想吐，鼻子還不通氣兒，難受得想死。
蘇戰宇塞了支體溫計到他胳膊下邊兒，然后用被子把他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就露一張臉。
“我廚房，有事兒嚎一聲。”蘇戰宇摸摸他臉。
“嗯。”
姜糖水煮好之后，蘇戰宇進了臥室，左航皺著眉跟挺尸似地躺床上一動不動。
“哥？”他過去坐床沿上。
“嗯……”左航眼睛睜開一條縫，“你給我吃都什么藥，又暈又困。”
“感冒藥消炎藥退燒藥。”蘇戰宇一邊數一邊把手伸進被子里拿體溫計，屋里暖氣很足，加上裹得嚴實，左航有點出汗了，手碰到他皮膚上時，蘇戰宇定了定神，強行把自己不太合適某些想法趕出腦子。
“多少度？”左航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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