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殿。
一眾人等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皇上眸色一暗，他見衛惜惜神色不像是撒謊，沉默許久終于開口：“既然如此，朕便派人去慈幼局一趟，將那張嬤嬤帶回，一問便知。”
“謝皇上……”衛惜惜拱手道。
她目光一移，看向柳知詡，卻還是未曾在她臉上看到半分驚恐。
她為什么如此坦然，絲毫不害怕自己的謊言被拆穿？
她買通了張嬤嬤？
不，這不可能。
晉州到燕州來回行程要兩天，玉佩之事暫時作罷。
回府的路上，徐宴清和衛惜惜并肩走著，但誰也沒有說話。
那句“臣對衛捕快確實懷有男女之情”的話縈繞在衛惜惜耳邊，讓她不能再欺騙自己兩人只是兄弟。
她出神之際，徐宴清卻驀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一愣，轉而就要掙開，
可他的力氣比她大太多，讓她根本掙不開。
“你……作什么？”夜色中，她的雙頰通紅。
衛惜惜想，還好天色已晚，讓徐宴清看不到。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上方響起：“今日在殿上，我沒有說笑。”
衛惜惜心一跳，速度加快。
她抿抿唇，緩緩道：“我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不知為何，他的語氣放的很輕，像是怕嚇到她一樣。
“我，我只當你是兄弟。”衛惜惜咽了下喉嚨。
“你說謊了。”徐宴清語氣不容置疑。
她心一驚，慌了神：“我沒有。”
可下一瞬，她的手被拉著覆上了他的心口。
徐宴清微微俯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溫熱的鼻息盡數呼在她的眼簾上。
漆黑的夜色中，唯有他的眼睛熠熠生輝。
“現在再說一遍，你只當我是兄弟。”
衛惜惜看著他的雙眸，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沒辦法再騙自己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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