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我才是主人第一個侍從,是我先來的。”
在兩人日常的爭吵中,唐璜來到了奧地利駐法國的使館,他和大使交流了一個小時,透露了此次外交所要達成的目的以及皇帝能夠承受的底線。此時的歐洲還有著只有血統尊貴的貴族才能擔任外交官進行談判的傳統,穿越者這種暴發戶要是插手外交事務會被人輕視,所以他大致和法國的皇帝與內務大臣談一談,具體的事項還要大使來做。
10月9日,法國皇帝夫婦在杜伊勒利宮的元帥廳接見了唐璜,穿越者觀察了一會兒拿破侖三世,得出“除了相貌他和拿破侖沒一點相似的地方后”看向大名鼎鼎的歐仁妮皇后,與茜茜公主并稱的美人。
歐仁妮皇后今年已經三十七歲,面容不如茜茜公主,也沒有茜茜公主細到變態的腰身。她中等身材體態婀娜,肩膀很寬,皮膚白皙,有著一頭摻雜著些許棕色的金發,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她漂亮的克里諾林裙。
唐璜有一瞬間產生對歐仁妮皇后使用黃毛天賦的下作想法,旋即又被自己的理智否定。法國宮廷里供養著僅次于英國的靈能者,其中就有心靈專精的存在。他若是在此時發動天賦,怕不是下一秒就被偵測出來,然后被穿著奇怪拘♂束♂服的猛♂男摁在地上享受前列腺剎車的待遇。
拿破侖三世是個精明和愚蠢對半的人物,此刻是他人格中精明的部分當值,他熱情的招待了穿越者,大肆贊美法奧的友誼,和維護凈世教會地位的立場,并贊美奧地利為歐洲和平做出的貢獻,但絕口不提任何實質性的內容,唐璜幾次張口都被他帶的偏離了話題,最后更是轉向八卦,聊唐璜個人的問題。
“我收到一些消息,加布里埃爾先生,”路易·拿破侖·波拿巴看著唐璜說,“你的人生還真是精彩,聽說你是一個法裔薩克森人,后來跑到柏林幫助當時的王儲腓特烈順利登上王位,你們關系親密,你還被受封為勞恩堡公爵,卻拋棄了榮華富貴跑到普魯士的死敵奧地利那里為哈布斯堡家族做事,不久之前還在法蘭克福議會上與好朋友大吵一番。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只是好奇你選擇奧地利而普魯士的理由。”
唐璜自然把他編造的、說了無數遍的故事拿出來再說一遍,他在維也納接受過話劇演員的指導,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拿到了“可以在二線劇團演一個配角”的評價,表演起來異常投入,簡直像真的一樣。
聽完他的故事,拿破侖三世輕輕點頭,而歐仁妮皇后眼睛閃閃發光。皇后出身于西班牙格林納達的一個貴族破落戶,思維非常小市民,最喜歡地位懸殊的男女沖破禮教束縛自由結合的故事,因為她就是這么過來的,所以她對唐璜的態度也親切了幾分。
“所以,”唐璜最后總結道,“我和腓特烈變成了政治上的敵人,但私下里我們依然是好朋友,我們有過約定,而我也十分驕傲的可以在公開場合宣稱這個約定,那就是我們所屬的國家可能會互相傷害,但我們絕不會互相傷害,當一方落難時,另一方會竭盡全力對另一方提供庇護。”
“真是令人感動的友誼,陛下,”歐仁妮皇后扯著拿破侖三世的衣袖說,“我覺得我們舞會邀請的名單上又可以添加一位真正的男子漢。”
“不勝榮幸。”
“哦對了,加布里埃爾先生,說起來我的大臣里有一位對你可是青睞有加,正是她極力推動法奧的友誼,并促使我見你一面。”拿破侖三世笑著說,“或許你可以邀請她擔任你的女伴。”
“誰?
“第七代黎塞留公爵,她是我的內務大臣,今年才十六歲,對你個人贊美有加,你們之前認識嗎?”
“不,我從來沒有見過黎塞留公爵,現在聽陛下這么一說反而有些受寵若驚了。”
在結束和法國皇帝的交談后,唐璜返回了法國人提供的公館。10月11日,雙方開始第一次談判,因為各自的要求距離底線太近而無果。就在第二天的12日,唐璜接到了黎塞留的邀請。
穿越者立即拜訪了黎塞留的公館,他對女公爵充滿了好奇。果不其然,黎塞留是船精r中的那個黎塞留,而且還是皮膚“漫步于香榭麗舍”的形象,異于時代的后世時裝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材。
不愧是船精,唐璜想,看著讓人真雞兒硬。
出乎他的意料,在自我介紹之后,黎塞留徑直帶著她來到一間臥室,然后一言不發的離開,關上了門。臥室里的寬大搖椅坐著一位老人,她的鬢角已經全白,淺金色的頭發也失去了色澤,臉上有了許多歲月堆積的皺紋。老人伸出手來拿出懷表看了看,像是確信了什么一樣朝唐璜微笑。
“好久不見,于連·索萊爾。”
唐璜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幾秒種后,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這絕對是他預料之外的事件,他明白眼前的老人是誰,但又不敢相信,不,是不想相信。此時此刻,他與最不想與之相遇的對象相逢,這是邪神百分之一百的惡意。
沉默了許久后,他回答:“瑪蒂爾達,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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