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鳳血摟住岑霜,緊張大呼,然后抱起他快步住岑霜的房間而去。
房間里空氣異常沉重。
無毒正在給岑霜把脈,臉色極為不好看。
鳳血負手站在窗前,讓寒風吹拂著他的臉,吹得他發絲飛揚,身后的拳頭在這寒風中慢慢拽緊!
此刻,他心中腦中都是與岑霜這些日子來的回憶。
小橋初次相遇,岑霜那無所畏懼的眼神,
殺四王爺時,岑霜眸中的自信與微笑,
在鳳臨門內的一席談話,
落水后的初吻,
山洞里的迷情,
然后是兩人的第一次,他用強,他忍受,
一次的肌膚之親,讓他無數次地思念與傾付,
愛他,救他,護他,疼他,不知不覺中,他已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他們深愛過,他們爭吵過,互相傷害過,走到今天,誰也離不開誰!
鳳血在想,這么多的回憶,這么刻骨銘心的愛情,難道抵不過只見過一面,強行將一切責任推到他身上的東方彝?
對,他現在的風光,皆拜東方彝所賜,如果沒有東方彝,他這個現代穿來的富二代,說不定已經在這個以武為強的江湖中,死了無數次了!
東方彝給了他風光和地位,而岑霜給他的,卻是一輩子的眷念與不舍,孰輕孰重?
他鳳血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岑霜已經是他的人,他亦不能不負責任,東方彝死了四年了,他如果還要為已故多年之人,傷害他所愛的人,他做不到!
更何況當初他并不是真心答應為東方彝報仇,而是見他即將離開人世,想給他安慰,讓他安心離去而已!
所以,這仇,他想好如何報了!
齊墨握劍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床上虛弱不堪的岑霜,時而狠狠瞪鳳血一眼!
風華四人心疼地站在床邊,看著臉色如同白紙的岑霜,心疼不已!
他們找不到岑吟的尸體,沒想到回來后,主人就成了這樣,主人的事,風華一清二楚,這般瞞著鳳血,實在是因為主人心中太在意鳳血,否則以主人的武功,根本不必封住內力如此之久,根本不必怕鳳血報仇!
情愛這東西,自古以來比什么都具殺傷力,縱然是淡漠睿智的主人,到了鳳血面前,亦變得面目全非,亦被傷得面目全非!
可是,主人,堅強了這么久,即使讓人看到你的脆弱又如何?沒有人會笑話你!
司徒秀四人站得比較遠,目光并不在岑霜身上,而是看著窗子邊上的鳳血,總覺得自從知道岑霜是殺東方彝的兇手后,鳳血整個人都變了,雖然也還愛笑,但那笑容中總隱藏著一絲不明的痛意,讓他們為之疼惜!
如今,天下已在鳳血之手,登基為帝四海臣服,不過鳳血一句話的事!
而他卻千里迢迢趕回鳳臨門,只因為這里有他這輩子最大的牽掛!
此刻的鳳血沒有說話,負手站在寒風中,極像一座永遠不會倒下的城堡,高大挺拔,卻還是會讓他們的心里微微地疼惜!
鳳血來鳳臨門將近四年之久,前三年閉關練功,出關不過一年不到,他們四個卻深深被他折服,他不希望鳳血受傷,鳳血是他們心中的神,無論誰傷害了他,他們都不會客氣!
但是岑霜不一樣,岑霜是鳳血這輩子唯一深愛的人,不動岑霜,鳳血痛他們也痛,動了岑霜,還是鳳血痛,他們更痛!
這無凝不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折磨著鳳血,亦折磨著他們!
無毒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后收了手,起身。
“如何?”鳳血并未回身,問無毒。
無毒看向鳳血哀痛的背影問道:“你知道了?”
鳳血身子微僵,身后的手再次緊了緊:“你早就知道?”
無毒望著寒風中那抹悲痛的紅影道:“是!”
“何時?”鳳血聲音凄涼問。
“岑霜與上月國初戰,中毒之時!”那時候,無毒只是隱隱把到岑霜的脈象很不正常,體內似被人強扼制了一股力量,后來才想到是被封存的內力!
“為何不告訴本門主?”
“告訴你又如何?現在你知道了,你是什么感受?提前告訴你,只會讓你提前痛而已!”無毒心疼道。
鳳血不再說話,其實那次,無毒就提醒了他,他終于知道,無毒那句:‘他也許不用你照顧’是何意思了,原來岑霜是有武功的,而且不在他之下!
齊墨看不下去了,冷冷開口道:“鳳血,岑霜都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你說什么?什么叫岑霜被門主折磨成這樣?岑霜成這樣,是他自找的!”司徒秀怒道。
門主已經夠可憐了,這件事情,受傷最大的就是門主,齊墨是門主的親兄弟,不幫門主就算了,還幫岑霜來指責門主!
“我家主人自有他的苦衷,鳳門主不問清前因后果便如此責怪主人,風華等人不服!”風華看了司徒秀一眼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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