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族的滅族之災,又不是他的鍋,憑什么要他做犧牲來成全對方？他又不是二傻子,也不是無腦圣父，不做虧本買賣的。
“請恕我直言,鮫人族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
這話，說得著實不客氣,但譚昭覺得自己現在沒跳起來打人,都是這些年累積起來的涵養撐著。
“人儡,盧方的人儡，是不是與此有關？”譚昭嗤笑一聲，“他奉旨出海，千人離岸,僅只他一人回歸,不僅如此，還帶回了讖書。亡秦者胡也，胡,指的是小公子胡亥吧？”
“你怎么會……”殷嬌有些震驚地開口。
譚昭指了指外頭看不見的海,道：“那日盧方感知到危險，卻偏偏往海里面跑,這個邏輯非常奇特,所以我回去之后，就稍微查了一下他使用的那些人儡的身份。”
“令人驚喜的是，那些人居然都是陪同他出海的人員,是不是覺得很巧？”譚昭狀若夸張地開口道。
殷嬌已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些……她從未聽人提起過。
“徐先生……”
徐福并未看殷嬌，既是走過的路，他就從未后悔過：“不巧，人心黑暗，只要足夠的利益，出賣靈魂也使得。”
譚昭敏感地察覺到了一點：“你并不喜歡人族？”
“談不上這個，倘若你從出生起就顛沛流離，受盡苦楚，你也會有我這樣的感覺。”徐福的眼神開始悠長，似是回憶起了什么，臉上是少有的真實柔和。
譚昭非常冷漠地回了一句：“哦，這就是你們拿人族做實驗的理由嗎？”
“沒有靈魂，就用心臟替代，是不是？如果能以此留存下來，那么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永生了。欺騙天道輪回轉世，不如長久地存在，只是可惜的是，一旦被制作成傀儡，不論是人還是鮫人，都沒辦法保有理智，對與不對？”
想要活著并沒有錯，但為此犧牲旁人的性命，也不知鮫人族哪來那么大的臉，來讓他同意犧牲自我，成全他們？
“你很聰明。”
這話，已經無異于承認了。
殷嬌的表情有些崩潰，她睜大了眼睛，似乎是想看清尊敬的徐先生到底生得如何模樣，為什么這對話聽著令人這般膽寒？不是因為人族妄圖侵占他們的地盤，所以他們才反擊的嗎？不是因為不能傷人，所以才尋求新家園的嗎？
為什么這些東西，她從來都不知道！
“不，我不信，我們……”
徐福看著殷嬌，想要伸手摸一摸對方的頭發，卻被殷嬌一掌拍開了。
譚昭用舌尖頂了頂后槽牙，最后還是決定不吐不快：“你們是不是覺得鮫人族挺慘的？人族占據了整片大陸，擁有廣袤的土地，天道的青睞，可以尋求自我的突破，也可以輪回轉世，成就不一樣的人生，這就是仇恨人族的原因？”
這話落下，立刻有鮫人從后面沖了進來，臉上的桀驁幾乎是撲面而來：“不，你們人族也配！利欲熏心、你爭我奪，連自己的同族都能處心積慮地對付，天道憑什么對你們多加照拂！人心丑惡……”
“我覺得你們就挺丑的，從里到外，不過是包了一層光鮮亮麗的外皮而已。”
“你——”
論嘴炮，譚昭自問還沒輸過：“我什么我，簡單直白些，你們就是想要更多而已，既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看到別人有，自己也要有，畢竟是天道的寵兒嘛，吃著碗里的，還要看著別人碗里的，聽說過蜉蝣嗎？人都沒不平，你們倒是攛掇起來了，若我是天道，必要劈兩個天雷開心開心。”
系統：……你是對天雷有多情有獨鐘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嫡女猛如虎：王爺寵無邊 快穿從拯救黛玉開始 將血 醫妃嬌甜：王爺請自重 重生：開局成為港島豪門 死亡兇兆 穿越之清河地主gl 我有一百零八個姐姐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 重生狂妻請入懷五月末 困愛成囚 從知否開始做位面商人 七情碗 禁欲物理女教授 曙光紀元 當女配無聊時 悟道武圣 風流醫圣 顧九辭霍明澈 透視兵王俏總裁 農女福妃名動天下溫暖納蘭謹年 重生之小玩家 愛你就會玩壞你（高辣文） 祖星有難穿越者歸 大宋世祖 朝霧 攻掠天下 開局拒絕了校花表白 快穿系統攻略 穿越清末重生為龍 我的模板真的是中鋒 重生：我真不想做渣男啊 小丑游戲 修真界出大事了 諸天從變身開始 nba：我就胖了億點點 奸相養成手冊 慕夏夜司爵 情欲異世 (高H,np) 重生九零做學霸 帝胄 虞總擅長糖衣炮彈 絕地重生[快穿] 薄荷的青春微涼 駙馬不是人 魔獄 豪胥韓三千 許溫溫陸謹辰 地球上最后一個土地 穿成惡婆婆后帶媳婦致富 凡人修仙：從一介散修開始 天陰紀事 我媽穿成霸崽成團寵爆紅 路人甲絕不認輸[快穿] 原神之無妄坡幽靈 地球赤子 佛珠（第二部：智闖萬劍山派） 快穿攻略：拯救男配進行時 風流神仙混官場 末世以身飼犬 蝶滿天（快穿劇情流） 蔣姓女孩取名有詩意 姬本無良 萌寵，小妻要劫色 我的刀客塔是調查員 凌晨暮色by初禾 禍亂君心（惡女+ntr+np） 《真香[快穿]》by 樓不危（下）(10) 戰寵：防御拉滿，有種打我 吃吃的愛 醫武桃仙葉少川呂清雪 重生之貴女翻身沈卿絨楚寰宇 路盡有人綏 小天使，你好 首席老公要定你 不及眉間朱砂盡 絕世小道士 死對頭總來招我腫么破by煜米花 重生之寵愛萬千 我的門派真的不是正派 重生之昭暖笙歌 末水兒的勾引人生～高H 假面總裁嬌寵囂張妻全文 玄幻修仙億萬倍悟性系統 泉石守護奇錄 嗨，甜心【正文+番外】 七零年代富貴花 赤裸的靈魂 穿越之廢帝 我在女尊世界修練茶藝 半截情詩 山寨在異界 大師姐她強得可怕 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 遠云嵐 全球領主時代 劍靈 賞金獵人系統渣女 高先生的愛情欣欣向榮 心動純白色 穿回年代當老祖宗 豪門：腹黑老公，請別這樣 魔醫十三歲 女明星偷精日常(NPH) 羽季 被開發之后的淫亂生活（高H 百合） 末日：我帶著女神校花環游世界 我在驚悚世界成為恐怖大佬 重生美利堅，這是我的時代 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跑男之我從狼牙歸來 艷嫁錄（1v1h雙潔先婚后愛） 古代流放日常（穿書） 覆仇：萬人嫌又開直播騙人了 戲中意 艷錦 解靈錄 不同的終極一班 珠玉側(古風言情) 依依獨為使君回 全球御獸：我能看見隱藏信息 侯門貴公子 帶球跑后，道侶火葬場了 清穿七福晉 前妻有毒：BOSS滾遠點 念念相忘 你不是大神，你太小人 和退婚流龍傲天聯姻后 龍在天顧清憐 全職：悟性逆天，驚呆禁咒法師 農家嬌女忙種田 一胎仨寶：媽咪A又颯 素手匠心 [網王同人]水色倒影 絕代狂兵在花都 我與首領宰有個約會 嬌養金絲雀喪魚君 影后競是我夢中情人gl 楊雪 斗羅2：諸神之主 非正式隱婚 橫推游戲都市，我開啟外掛自選 葉姿楚亦川 從仙武大隋開始 重走成仙路 三國之臥龍重生 [主黑籃]淑女的優雅 頂流偏執于我（娛樂圈） 王妃的999次死亡 黎明之中